陈则眠不知道该怎么推进度,但他知道感情这种事就要趁热打铁,不趁着有好感的时候把进度推上去,等暧昧期过了,拖着拖着就拖黄了。
天天一起健身好几个小时,纠正动作的时候手也碰了、肩也摸了、腹肌也看了,但却一点暧昧互动都没有。
再练下去该成健身搭子了!
他又不是过来练体能的。
陈则眠痛定思痛,仔细复盘了他和陆灼年关系演变的全过程,发现当初两个人从员工老板进展到好朋友的导火索是‘奶锅爆炸事件’。
陆灼年煮奶受伤后,陈则眠莫名其妙地住进了他家,自此关系突飞猛进。
晚上十点,陈则眠打开液化气,毅然决然地将玻璃奶锅放到了火上直接烧。
可是烧干了好几瓶牛奶,玻璃锅都没有一点要爆炸的意思。
陈则眠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
这个奶锅真的能烧爆吗?
随着时间流逝,陈则眠耐心告罄,本来想一拳怼在锅底上来个人造事故,抬起拳头竟然有点下不了手。
他还是太心疼自己了。
陈则眠在屋里转了两圈,在浴缸放上水,伪造了一个滑摔现场。
二十分钟后,陆灼年匆匆赶到。
陈则眠浑身湿漉漉的,只穿了件半湿的白色T恤,捂着腿表示自己腿摔伤了,但是不能去医院。
“可颂如果知道我又进了医院,一定会大闹特闹。”
陈则眠有理有据,可怜兮兮地看着陆灼年:“麻烦你把我扶回卧室,我躺几天随便养养就可以了。”
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会儿,拽过毛巾架上的浴巾,把人裹起来,直接横抱回家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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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2章 · if:假如穿到原书结局(8)
被抱起来的瞬间,陈则眠轻轻‘嘶’了一声。
陆灼年动作微微停顿:“怎么了。”
陈则眠手臂环着陆灼年脖颈,小声说:“疼。”
陆灼年低头看向陈则眠:“哪儿疼?”
陈则眠摇了下头,一副‘我虽然很疼而且摔得超惨,但我很坚强我不说’的模样,虚弱地靠在陆灼年怀里,假模假式地说:“没事,也没有很疼。”
陆灼年毫无缘由地笑了一下,笑声在胸腔间荡出好听的共鸣。
陈则眠侧脸贴在陆灼年心口,被这浅笑声震得耳根发麻,又作贼心虚,感觉陆灼年八成已经猜到了自己是假摔。
他本想抬头偷瞥对方神色,结果一抬头,先映入眼帘的,却是陆灼年锐利俊朗的下颌和淡青色胡茬。
陆灼年每天早晨都会刮胡子,可现在是半夜,清晨那些被处理干净的胡茬又冒了出来。
这样一个尊贵体面的人,连胡子都没刮就出了门。
他出门出得很急。
即便他猜到陈则眠可能是装的。
陈则眠喉结滚了滚,想伸手触摸那淡青色的胡茬,可抬了抬手指,又忍住了没摸。
不行,不能瞎摸,这样显得他很色又很不正经。
正所谓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无论是哪个世界的陆灼年,本质都极其克制持重,即便眼前的陆灼年偶尔用词尖刻恶劣,却也掩盖不了内里君子的端方雅正。
别看他把那些‘上’啊‘睡’啊的挂在嘴边,可真等陈则眠主动靠近,陆灼年根本不会顺水推舟,只会低喝‘你疯了’和‘放尊重点’。
为了消除自己在陆灼年眼中轻浮放纵的印象,陈则眠只能收着来,尽量不搞那些大尺度的东西。
他目前走的是柔弱绿茶路线。
根据他的研究,该人设具有普适性,大多数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