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则眠摇头:“没什么,我说我就等着人捡呢。”

郑怀毓也鲜少见到这么直白的小美人,当即也是愣了一下,问:“你是缺钱吗?我可以借给你。”

陈则眠震惊了,诧异地看向郑怀毓:“你、你说什么?”

郑怀毓拿过陈则眠手上香槟杯,随手递给应侍生,转过身对陈则眠说:“如果你有困难,我想我可以帮你,但如果你只是想换个生活方式,我也表示尊重。”

陈则眠忽然有点语塞,可能是因为钓陆灼年进展不顺利,也可能是因为还在发烧而多愁善感,听到陌生的、初见的郑怀毓关心他,眼睛竟略微发热,眼尾迅速蒙上了一层薄红。

郑怀毓将陈则眠拽到罗马柱后面:“先别哭,你到底遇见什么难事了。”

陈则眠轻轻抱了下郑怀毓:“你真是个好人,比我想象中还要好。”

郑怀毓说:“好看的人就是要相互帮助,你到底怎么了。”

陈则眠轻轻叹了口气:“我喜欢的人,他不看我。”

听到这句话,郑怀毓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。

陈则眠当郑怀毓老板也是当习惯了,登时有点炸毛:“怎么了!”

郑怀毓冷酷地转身离开:“你自己想办法吧,我救不了恋爱脑。”

陈则眠:“……”

他有些累了。

郑怀毓走后,陈则眠也没再走动,靠着罗马柱发呆。

忙活了一天0进展,说完全不气馁是假的。

原来追人这么难,那陆灼年当时追自己的时候,也会这么无奈吗?

想靠近又顾虑,要远离又舍不得。

爱是心疼对方早已愈合的伤口,陈则眠只是亲自追了陆灼年几个小时,就忽然怨怪起曾经的自己太难追。

我真是太坏了。

陆灼年都跟我表白了,我还要往后躲,逼得陆灼年只能撤回表白。

不过现在的陆灼年都不看我,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我这么大个人看不见吗?

切,那我也不看他了。

陈则眠只怨了自己两句话,接着在心里骂了陆灼年半分钟。

他身姿挺拔,肩宽腿长,神情恣意地靠在那儿,带了点不羁的潇洒与矜贵。

罗马柱上的灯光自高处投下,为陈则眠描了层温暖而不刺眼的金边,光华内敛,气质烨然。

陆灼年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,抬手示意身边保镖过来,低声交代道:“去查查那个人是谁,他和郑怀毓什么关系。”

别人递的酒都不喝,只喝郑怀毓敬的酒,没说两句话就搂搂抱抱的,抱完以后郑怀毓走了,他还在那儿恋恋不舍的。

GAY里GAY气的真是碍眼。

郑家里与陆家结有姻亲,陆灼年和郑怀毓也算沾亲带故。

“郑伯最反感郑怀毓招蜂引蝶。”

陆灼年师出有名,冠冕堂皇,继续吩咐道:“白天在机场这个人就出现过一次,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巧合,晚宴散场前,把他的资料发到我手机上。”

萧可颂远不如陆灼年沉得住气。

看到郑怀毓和陈则眠拥抱的瞬间,萧可颂就坐不住了,借口去洗手间先行离席,在休息室给陈则眠发了微信。

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又震,陈则眠在心里骂完陆灼年,终于拿出来看了一眼。

【萧可颂:你在干吗?】

【萧可颂:和你说话那些人你都认识?】

【萧可颂:别和陌生人说太多。】

【萧可颂:不是和陆灼年结婚了吗?怎么还和郑公子抱上了?他也是你情人?】

【萧可颂:你到底还有多少情人是我不知道的。】

陈则眠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