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可颂面无表情,冷着脸扣紧安全带。
陈则眠叼着飞机票,一边扣安全带,一边瞥向萧可颂。
萧可颂手动把陈则眠的头扭回去,一点也不凶狠地威胁道:“再看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。”
陈则眠靠回椅背上,既紧张又期待。
萧可颂提醒道:“我只能带你去见他,但见了以后,他如果不理你,或者不信你说的那些,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陈则眠吐出机票:“我不会跟他说那些的。”
萧可颂点点头:“我也建议你不要把那些事到处乱说,否则如果被人当成精神病送进六院,我可不会去捞你。”
陈则眠对萧可颂也是手拿把掐了:“你肯定会的。”
萧可颂冷酷道:“我不会。”
陈则眠中食二指夹着机票晃了晃:“两个小时前,你还说不会带我见陆灼年呢。”
“只是刚好有个酒会,”萧可颂把机票抢过来折了两折,随手塞回陈则眠卫衣口袋里:“还要先带你去买身衣服,你穿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,就这打扮还想勾引陆灼年,真是异想天开。”
陈则眠拽了下帽绳,小声反驳了句什么。
萧可颂已经快两年没回过京市了。
得知好友回来的消息,陆灼年让秘书推掉了原本的投资谈判,亲自到机场接萧可颂。
飞机还未落地,陈则眠就从机场出口那一串豪华的车队上,认出了陆灼年出行的排场。
“陆灼年来接你了!”
陈则眠拽着萧可颂往窗下看:“你看那是不是陆家的车队。”
萧可颂看了一眼,点点头表示肯定,又侧过脸看向陈则眠:“你要这么见他吗?”
陈则眠发着低烧,出门前只洗了个澡,随便套了身卫衣就出来了。
他身体和精神都很疲惫,因为有点晕机,还在飞机上睡着了,头发和衣服蹭得皱皱巴巴,头顶上翘起一撮呆毛。
陈则眠显然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怎么帅,连声说:“不了,不了,我先自己走吧,去换身衣服吹个头发,晚宴入口见。”
萧可颂递给陈则眠一张卡:“密码六个1,你只有这一次机会。”
陈则眠没推辞,把银行卡往兜里一揣,没走头等舱的优先通道,而是混在经济舱的人群中下了飞机。
深秋时节,晴空万里。
陆灼年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,衣角被微风吹得向后扬起。
保镖站在他右后方,撑着伞为雇主遮阳。
伞下的陆灼年半拢在阴影中,面容冷俊而高贵,周身气场沉稳而强大,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他薄唇紧抿,冷若寒霜,直到看到萧可颂出现,幽深的眸底才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萧可颂也不自觉地扬唇角:“灼年!”
陆灼年说了句好久不见。
两人寒暄几句,陆灼年开门见山,问萧可颂怎么忽然想要回来,是不是有什么事。
众所周知,自从萧家出事以后,萧可颂一般是不回京市的,除非有什么极特殊的情况需要处理。
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别客气,”陆灼年说:“最近也不忙,我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萧可颂看了陆灼年一眼:“你最近很闲吗?”
陆灼年微微颔首,问他:“怎么?有事?”
萧可颂笑了笑,半真半假地说:“有,想给你介绍个对象。”
陆灼年闻言也是一哂:“给我介绍对象?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。”
萧可颂摸了摸下巴:“他自称身体很好,能跟你玩到一块儿去。”
无论在外如何稳重,到了发小面前,萧可颂还是有什么说什么,那些城府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