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可颂不是很明显地挑了下眉,吐槽道:“又放烟花。”
自从知道陈则眠喜欢看烟花,天空就成了陆灼年的独家秀场,刚开始只是过年放、生日放,到现在是有事没事,想起来就要放一场。
不过这种大型的烟花秀确实非常抓人眼球,无论看过多少次,再看到的时候,仍是会不由自主地被华光吸引。
每一朵烟花的盛开都让人忍不住赞叹。
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窗外,自然没人再围着送祝福。
叶宸瞥向陆灼年,识趣地招呼大家出去看烟花。
随着众人相继离去,房间内只剩下陈则眠和陆灼年二人独处。
陈则眠悄悄松了一口气,小声问陆灼年:“你安排的吗?”
陆灼年微微颔首:“人都走了,还紧张吗。”
陈则眠先是摇了下头,又说:“本来也没怎么紧张,不用刻意把他们支走也行。”
陆灼年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则眠,五光十色的光倒映在眸底,即便不说话,也显得格外温柔。
陈则眠又有点不好意思了,推了陆灼年一把:“真的行!”
陆灼年握着陈则眠的手,将戒指套在他手指上:“是我想把他们支走。”
陈则眠勾起手指,抬眼看向陆灼年:“嗯?”
陆灼年低下头:“我很想亲你。”
陈则眠喉结动了动,鬼鬼祟祟地瞥了眼窗外,拽着陆灼年走进隔间。
这是包房内的布草间,没有窗,也没开灯。
黑暗、狭小、隐蔽,空气中有淡淡的、灰尘的味道。
‘咔’的一声轻响,隔间的门紧紧关闭,把灯光掩在门外。
漆黑的环境放大了感官。
陈则眠将陆灼年推在墙上,仰面吻了过去。
陆灼年含着陈则眠的唇,温和而不带侵略性地轻轻啄吻,从唇角一路吻向鬓边。
陈则眠略垂着脖颈,手指顺着陆灼年不断滚动的喉结一路向下。
陆灼年闷哼一声,按住陈则眠的手:“别闹。”
陈则眠声音微哑,托着长长的尾音调侃:“陆少,你这好像不是只想亲我的样子。”
陆灼年拇指拨弄着陈则眠手上的指环:“戒指都戴上了,还叫陆少?”
陈则眠低笑道:“那应该叫什么?”
陆灼年说:“未婚夫。”
陈则眠皱了下鼻子:“听着不太顺耳。”
陆灼年与陈则眠额头相抵:“那怎么办。”
陈则眠的思维一如既往地跳跃:“现在是京市时间凌晨一点,和M国的时差是12~15小时,如果立刻飞去M国的话,要降落到哪个城市,才能最快看到日出?”
陆灼年没能跟上陈则眠的思路,不解地动了动眉梢:“看日出?”
陈则眠摸上陆灼年左手,将中指上的订婚戒指扒拉下来,勾着那枚小小的铂金圆环,套到了陆灼年无名指上。
陆灼年轻轻一震,倏然抬眸,隔着无尽黑暗凝注陈则眠。
陈则眠仰面回看陆灼年:“我们去结婚吧,陆灼年。”
陆灼年呼吸顿了顿。
陈则眠在陆灼年下巴上亲了亲:“未婚夫听着不顺耳,我要做你的丈夫。”
二人一拍即合,迅速分工。
陆灼年先去机场安排私人飞机、协调航线,陈则眠回家拿护照、证件,再随手收拾点随身的行李。
烟花漫天,他们在陆离斑驳辉光下,凭借对射击场地形的熟悉,成功绕过一众朋友,从后门直奔停车场。
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结婚,却因为决定太突然、时间太紧促,搞得像是在私奔。
陆灼年转动方向盘,开出停车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