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托起陈则眠肩膀,低头和他交换了一个吻:“回家吧。”
家里还有一只‘狗’亟须处理。
从大洋彼岸赶回来的路上,陆灼年想过许多处理方式,没有一种能与温和沾边。
他有雷霆手段,也有与之匹配的能力与地位。
可在陈则眠面前,陆灼年的手段、能力、地位全然失灵,陈则眠出言不需要解释、不需要蓄意讨好,甚至不需要说话、不需要笑
只要他在那里,只要他是陈则眠,就足以让陆灼年再原谅他千百次。
陆灼年很相信陈则眠不会背叛自己,但又止不住担心陈则眠太过贪玩。
在飞机上那十几个小时里,陆灼年做过无数假设与应对方案,在所有的预案中,唯一无解也让他无法接受的,并非陈则眠养了谁玩了谁,而是陈则眠不再是陈则眠。
檀山寺前,四殿天王之下,向来不信鬼神的陆灼年虔诚焚香,只求陈则眠能够得到神灵庇佑,不要像来时那样突然,又倏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。
只要陈则眠还在就好了。
看着趴在车窗旁的陈则眠,陆灼年决定放弃那些严苛暴烈的手段,向他父亲学习,擅于用支票去解决所有麻烦。
握着支票下车的刹那,陆灼年甚至想如果对方需要,也可以帮他找一个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