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自己糟糕透了,再也不会好了。
陈则眠安慰陆灼年,说:“你不是辅修哲学吗?事物发展的规律是什么?”
陆灼年薄唇微微抿起:“螺旋上升。”
陈则眠肯定道:“对呀,所以就是现在不就是旋到了拐弯的地方吗,等这个弯拐过去了,它还会往上的。”
陆灼年没说话,只是很浅很浅地笑了一下,看起来有被哄好一点点。
陈则眠揽着陆灼年肩膀,继续哄道:“没关系,道路是曲折的,但前途是光明的,我们再治就好了。”
“可我会控制不住伤害你。”陆灼年很轻很轻地蜷起手指,虚握着陈则眠的手:“我根本不敢让你知道,每次病发严重的时候,我脑子都在想些什么。”
陈则眠转头看他:“你说说看。”
陆灼年环视明媚纯洁、朝气蓬勃的校园:“这种话不好在学校里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