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眠皱了下眉:“想看孙子早干嘛去了。”

王经理也对闫家人很无语,实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:“我说也是,合不合眼跟看孙子有关系吗?想想他们闫家做的亏心事,闭上了都得睁开。”

陈则眠问:“闫洛今晚上还去吗?这都连着两晚上了,这一眼还没看完?”

王经理:“应该是去,老爷子在重症呢,现在是昏迷的时间长,清醒的时间少,为了让他能赶上老爷子醒,就只能一夜一夜地守着。”

陈则眠低声骂了句脏话:“有病吧。”

王经理义愤填膺道:“我看别人家怕影响孩子高考,那爹妈出事都瞒着不说,他们可好,一个前十七年都没看两面的爷爷昏迷,还好意思把人叫过去,那话听着我都想揍他,说什么‘知道你学习任务紧张,白天不用你来爷爷病床前尽孝了,你晚上来吧’,人家孩子不睡觉啊。”

陈则眠越听越来气,血压都高了。

问清楚是哪个医院后,他决定晚上过去看看。

有一个‘孝’字压着,闫洛没法直接拒绝,所以陈则眠打算由他代替闫洛出面,和闫家人好好谈谈,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争取心平气和地把问题解决。

*

深夜23:30,京市公安分局XX派出所。

陆灼年交完保释金,把陈则眠和闫洛从派出所领了出来。

陈则眠走在陆灼年身后。

陆灼年没说话,陈则眠也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