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绒大衣一拢过来,陈则眠鼻息间满是陆灼年惯用的那款香水味,还混了一股茶香,简直和古琴曲配极了。

陈则眠慵懒地笑笑,没说话。

陆灼年还真从大衣兜里摸出一包茶叶:“人家给你弹琴,你就在这儿睡觉。”

“兴则高歌困则眠嘛,”陈则眠吸了吸鼻子:“这茶香好熟悉,咱们是不是喝过这个。”

陆灼年在陈则眠身边坐下:“嗯,从我爸那儿拿的大红袍。”

陈则眠歪头看陆灼年沏茶,静静看了一会儿,呆滞的大脑缓慢恢复运行,才想起来问:“哎?你怎么来了?今天不是过节吗?”

陆灼年漫不在意地说:“晚上八点开饭,没什么事,出来转一圈。”

沸水注入茶壶,白雾弥漫,一克千金的大红袍在壶中浮浮沉沉,晕开漂亮清澈的茶色。

茶香随着水汽飘开。

陈则眠看着逐渐舒展的茶叶,忽然间福至心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