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夫人真是善良。
这柳叶哨倒是奇巧,哨声如风直往窗外轻啸而去,并不惊动护卫。
她没答腔。搁现代她被绑架,她不会寄望于炮友奔救。淫欢伴,床上调油罢了。她没搭上任何感情,不寄望那仨救她,再说李斯柏长着颗太后教养出来明利益、精舍弃的脑子,她能蹭三夫人的光逃便蹭、更应筹谋自救。
三夫人:“季儿也给了我一个,放府中没带来。他对你甚好,”说着又吹了套两长一短,“她冲大夫人来的,大夫人有招。”
梁沁在房里滴溜转检查,无床无铺盖,一套桌椅,一壶冷水,一净桶。
东面临院的窗被封死,西面的窗,推出去只见一高高后墙,窗与墙间隔一臂,左右皆堵死,外头像条死胡同,跳出窗也没用。
三夫人小脚儿跟在她身后打转,“我早不怕她的了,如今她一点让人慕仰的世家贵女风范也没,只是一见她,便控制不住抖;你怎不怕?我觉得,你比季儿还勇猛、可靠。”
为了维持原主马甲,她给三夫人看自己满是甲印的掌心,“我怕死了。”
已是丑时中,外头隐隐响起寺院打板声,此处应离寺院不远?
这会子,太后应忙于料理面首,能御前带刀,受宠度定不低,那付桃花脸相,料理起来也颇费时;
梁沁将垫净桶油毡布的油毡面撕下来,折成个油毡兜子,把净桶里的屎尿水倒进去,油毡角系紧成个屎尿小炸弹。
“你这作甚哩,我、我来了月事,刚解了手,”三夫人掩鼻羞赧。
梁沁:“最好了。夫人可有带针线在身?”
“有的。”三夫人从袖兜掏出个小荷包递与她,奇怪地看她,怎会有女子出门不带针线荷包?万一衣缝裂开怎生好,更奇怪她缝那屎尿兜作甚?哎哟、针线活可真埋汰、针脚歪歪扭扭;要不是尿兜子,定拿过来露一手。
梁沁刚将屎尿小炸弹缝好,小心翼翼揣进袖兜,外头倏地兵刃、呼喝声大作,遭火或来了刺客?
“来人呐!”
“拦住他们!”
嘈杂声中猛地响起一声大吼:“放人!”紧着便是一片哀叫、闷喘、兵刃肉袋掉地声……
李斯季?小狼崽似乎变身了,光听声响便能想像那躯身板在如何冲撞砍杀。
三夫人拽紧她衣袖,“季儿来了。”
一阵锵锵刀盔相击声中传来太后低喝:“李斯季,放肆!”
李斯季声量更高,“我娘亲、梁沁在哪?让她们出来,不然我杀了他!”
梁沁嘴角勾起,看来小狼崽抓到哪个面首当人质?
她们又被押了出去,李斯季、李斯中各执长剑,后面跟着几个护卫,李斯季大手环扣那个带刀护卫,刀背架在他脖子上;
梁沁:嘿,这带刀哥脸相不错,身手有点水、运气很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