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燕顿时撅起嘴：“这么忙啊？”

“乖啊，忙完这阵就好了。”张远山踮脚摸了摸她的头，“快关窗睡了，天冷别冻着了。”

唐燕让他等等，然后转身给他一个玻璃瓶子，“这给你，灌热水了套层布用来暖手，可好用了。”

这主意她还是跟叶半夏学的。

张远山接过，让她赶紧关窗回去睡觉，唐燕看了看四周，在张远山震惊的目光下将脑袋伸出来，撅着嘴让他跳起来亲一亲她。

“快亲，我腰快顶不住了！”

窗户太高，张远山跳起来两次才浅浅碰到她的唇，唐燕舔了舔嘴巴，忍不住怪这窗怎么开得这么高！

张远山这么高的个儿，跳起来都亲不到她。

看她一脸可惜的小表情，张远山低低笑出声，随后催她快关窗。

“你明儿早上……”

张远山摇头：“天不亮我就要出去了，你那会儿还没起床呢。”

“那我起早……”

“糖糖，乖啊，不起早，明天睡醒了等我回来就行，我多晚回来都会来找你。”

唐燕撇撇嘴。

“好吧，那我关窗了，你也赶紧回去休息。”

她说完恋恋不舍地将窗户关起来，然后看着张远山冲她挥挥手，转身与黑夜合为一体。

回了家。

张宁安听到动静，披了件衣服起来，发现是他，忙说：“我去烧水。”

“不用，你回去睡，我自己来。”

说着他进了厨房，烧了一锅水洗漱，洗完了他按照唐燕说的，将开水灌进玻璃瓶里，然后拿了件衣服将玻璃瓶包好，就这么握在手里。

确实很暖。

这样握着，写字似乎也不会冻手。

第二天。

张远山天没亮就离开。

张宁安推开他的房门，若不是看到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，和那桌上放着的一个玻璃瓶，她都要以为自家大哥回家是她做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