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却跳得好快。好猛。

震得她胸腔里面的筋膜和肋骨都在不住地翕动。

“贺砚庭。”她不知何故低低唤了他一声。

下午四点刚过,临近傍晚,日光不复炽烈,颜色却更浓了,落在他冷白的面庞上,显出几分接近玛瑙的棕黄色。

许是阳光的作用,他疏离冷淡的气质褪却了,更添几分真实的烟火味。

施婳这才留意到,原来他今天身上的衬衫不是寻常的灰色,而是淡青的亚麻绿,一种很自然素雅的颜色,衬得他宛如一幅晕染的丹青水墨画。

怎么会这样巧。

他这衬衫,竟和她身上的梅子青底色旗袍相互映衬,不知道还以为是两人商量好的。

贺砚庭微微垂首,平静地与她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