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小鹿乱撞,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。

数日前,那个暴雨夜,她还记得自己被请上车前,望着车内男人的侧影,是多么局促不安。

彼时仅仅同乘都让她心生敬畏怯意。

而此刻,身份发生了惊天逆转。

他纡尊降贵立在车旁等她,她竟也觉得有些习以为常了。

她刚走过来,黑色的自动车门便徐徐敞开。

施婳脚步顿了一下,小腿微不可察地有些发软。

她明白,这车一上,一切便不同了。

贺砚庭面无波澜,仿佛惯常地轻带了下她的手腕,在她来不及反应的刹那,身子已经绵绵陷进了车里。

车门缓缓阖上。

司机专业有素地发动车子。

就在这般根本无暇迟疑的时刻,他们就坐上了开往民政局的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