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有些懊悔,这十一年,她为什么没能像小时候那样主动关心他。

她主观地以为他是不愿意回首香山澳那段难堪的岁月,所以也一并将她纳入不喜的范畴,对她不予理睬。

可事实上,她很难想象他只身一人,是如何在十一年里一步一步走到今日。

她固然举目无亲,但侥幸有爷爷的照拂。

他却是一无所有。

不仅如此,贺家派系众多,盘根错节,在他一步步往上走的时候,不知会有多少人将他视为眼中钉、心中刺。

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