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你同我见面时,可没提士仪也来了。”
田悦江苦笑:“娘子她的确是偷跑出来的,等追上我时,行程已过半。我想着把她送回去,也是还要再走一半的路程,就干脆把她给带来了。”说完又急急地补充,好安刘士衡的心:“我们一路上都小心得很,士仪她并没有甚么不适。”
“请郎中诊过脉了没有?”刘士衡还是不放心。
“诊过了,诊过了。”田悦江连声道,“她本来不让我告诉你们她也到了京城的事,因为怕被遣送回苏州。但昨日听我说了姗姐也有孕的事,就改了主意,想来瞧瞧她,一起说说话,所以我就带她来了。”
事已至此,刘士衡还能说甚么,只得朝门一指,带头朝里走了。田悦江跟在他身后,道:“士衡,我这里有些行李,还得劳你叫几个人,帮我搬进去。”
“甚么?!”刘士衡猛地停下了步子,转身惊问,“你把行李搬到我家作甚?”
田悦江笑道:“我们在京城没有置宅子,昨日看了几处租赁的院子,娘子却都不满意。我没有办法,只能到你这里来借住几日了。”
“你,你,你!”在刘士衡的印象中,田悦江是个宁愿委屈自己,也不愿麻烦朋友的人,而今却怎么变得比他还脸皮厚了,竟招呼都不打一个,就强行要住进他家来?
田悦江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,道:“士衡,你看,我娘子她身怀有孕,不能让她住得不舒服不是?她也是你的亲妹子哪!”
刘士衡听他一口一个娘子,心里倒是舒服的,于是便缓了神色,道:“我不是不乐意士仪来住,只是生气你不事先打个招呼,我们好准备房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