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(2 / 2)

钉这一不平等条约了结了这一场风波。

简雾很信守承诺,每年给宋疏辞买一只耳钉,彻底承包了他的耳洞。

而宋疏辞也基本没让耳钉离过身,但凡遇上有人夸,便要表面看似云淡风轻地说一句:“我男朋友送的。”

直到某一天,简雾后知后觉地发现宋疏辞好像很久没戴过耳钉了。

他装作不在意地问了句耳钉怎么摘了,宋疏辞也仿佛不在意地回了句:“嗯,收起来了。”

每次宋疏辞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,就会像这样换种方式重复他的话。以至于简雾一度觉得宋疏辞要是博士毕不了业,完全可以靠着这身废话功夫去UC当小编。

时间过得真是很快,简雾望着宋疏辞已经完全愈合的耳洞,心想,也才四年而已。

戴过那么多年耳钉的耳垂,只需要四年便可恢复如初。

在一起七年,也可以说散就散。

或许时间从来都不能用来衡量感情。

他关掉手电筒,说不清情绪地勾了下嘴角。

他和宋疏辞青梅竹马二十多年,恋爱七年,分手四年。

听说他出生的那天,除了医生和护士,见的第一个人是他妈,第二个是他爸,第三个就是十个月左右的宋疏辞。

他和宋疏辞是邻居,他父母和宋疏辞父母是至交。

他妈生产的时候,宋家父母还跟他爸一块儿在产房外守了半天,后来他出生了,一群人围上他妈嘘寒问暖,宋疏辞就在他旁边爬来爬去,据说还颇为给面儿地叫了他一声“爸爸”。

当然,这些都是两家人凑在一块儿追忆往昔的时候说的话了,简雾是不可能记得的,而宋疏辞本人更是拒不承认有这一回事,并且为了扳回一城,在小时候还无数次逼他叫爸爸,试图收他当儿子。

直到简雾的亲爸爸去世。

他父亲走得突然,他那会儿也才读初三。于是宋疏辞就搬来了他家,每天陪他吃陪他睡陪他玩,帮着他走出了那段最艰难的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