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:“师父在哪里,我就跟到哪里。”
夜昙实在拗不过,只得由了他。她将他带回了千手阁,依照阁中的规矩,给他起了个名字空青。他伤势未愈,暂时无法练习外功招式,她便先授他内功心诀。她陪在他床边,帮他换药治伤,教他识字习武,领他认千手阁密文。
他试过了诸般武器,最趁手的是一把长刀,她便手把手地教他刀法。他练轻功时不慎摔断过腿,她便总是护持在旁,稳稳地接住跌落的他。他执行任务受了伤,回来后委屈地同她喊疼,她便轻手轻脚地为他上药包扎。
少年渐渐长大,眉宇间的阴郁一点一点散去,笑容逐渐回到他的脸上。许是多年相处太过熟稔,她竟不觉得与他的亲密接触有何处不合时宜。
白露方才所提的诸多失了礼数之处尚在耳边,将姜阑脑海中纷乱的回忆搅得七零八落。若是白露尚且觉得她与沈空青太过亲近,十分不妥,那顾景曈呢?他也会这么想吗?
“姑娘怎的站在这儿?”仲明一来,远远地便见姜阑立在廊角,忙将她往里让,“虽说已至春末,大兴到底不比扬州和暖,姑娘身子单薄,站在风口上仔细受了凉。”
姜阑知他忧心,一面往里移步,一面问道:“你们大人呢?”
“大人他……公务繁忙。”仲明的眼神有些躲闪,“大人差我来问问姑娘,明日可得空?”
姜阑点了点头:“我成日闲在府中,一直是得空的。可是景曈有事找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