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年关了,今年这场寒潮来的太凶猛,整个苏南省措手不及,听说北边还冻死了人,镇子上连串亲戚的都少了,卫生所也好几天没什么人。

唯一的大夫是本地人,坐在桌后捂着热茶缸看报纸,对这两个丧门星的到来显而易见的不欢迎。

“谁跟你们说眼睛瞎了扎针灸就能扎好的?这不是痴人说梦吗…”

时间到了,大夫嘟囔了两句,在许塘眼周拔了针,周应川制住许塘想揉眼睛的手。

很酸,他想流泪了。

“他现在多大年龄了?”

“十八了。”

“你们知道不,人成年了连骨头发育都闭合了,别说眼睛,眼睛是全身最宝贝的器官,出了毛病得从小治才管用,他这都多拖多少年了…还治什么治,按我说,甭浪费钱了。”

大夫不耐烦地撕下一张收费条:“三十块,在这儿交。”

许塘说:“你怎么漫天涨价,上次来还是十块…!”

“这么冷的天,你看外头冰天雪地的,茶米油盐价都跟着飞涨,治病不涨价啊?嫌贵别治。”

“你这卫生所又不是单为我一个人开的...,你以为整个镇子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