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塘听出周应川没有责怪他的语气,笑眯眯的开口:“你又?没阻拦我…你不阻拦我的事,我都可以做,是不是?而且我平时对涂然很好的,我都这么多天没见你了,他有眼色一点也?是应该的…”
“涂然不是你的跟班…”
“我没把涂然当做跟班,我今天还在他事务所楼下等了他半个小时呢。”
把他当做跟班哪里会等着?带他回?纽约?
“乖,冷不冷?”
“在车里,不冷…买了咖啡喝,又?改了下设计稿…”
“买加冰的喝?”
许塘不说了,他连着?脑袋在周应川的脖颈处嗅,好像在嗅他的味道?,虎牙也?在周应川的喉结处徘徊,舔一下又?轻轻咬一下。
“你摸一下,说不定还会摸到冰块儿在响…”
许塘拉着?他的手摸自己的肚子:“听到没?”
他态度带着?点小挑衅,周应川也?没急,给他轻轻揉着?胃:“所以胃痛该不该?”
“谁叫你不在我身边的…把我一个人扔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,搞得现在一周见不上一次面,你就应该做好我时刻生点小病的准备…”
周应川也?不辩驳,将杯子里的热水用唇舌渡给他,许塘其实也?没什么事,他跟周应川讲的一般都夸张,一分?难受也?要讲成九分?:“你不和我讲那些什么要少喝冰,对胃太寒凉…那些的大道?理了?”
“和你长?篇大论的讲道?理有什么用,你哪样按照我说的照做了?”
许塘忍不住笑,又?有点不满意:“那难道?就因?为我不肯听,你就不讲了?你就是这样做哥哥的?”
周应川舀着炖汤给他喝:“你跟我说,我该怎样做哥哥?
“唔…反正就是不能撒手…”
周应川笑,搂着?他腰的手轻拍了下:“惯的你,吃饭也?没坐相。”
“那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嘛,而且我还难受呢。”
周应川搓热手,又?给许塘揉了一会儿,等看他真?没什么事才放心。
“我先给你记着?,三次就算账,听到没有?…嘶,不可以咬,明天要开会。”
算账就算账,周应川又?舍不得把他怎么样,不过许塘倒是勉强松开嘴,坐的也?正了些,周应川叫他吃什么就吃什么,一时瞧着?像个十足的乖巧弟弟。
“最近在物色实习公司?”
“嗯…华盛顿有一家不错的,但离你太远,费城也?有一家,我一个学长?推荐我过去,但那家太小了,所有项目都是一起?做,没有分?工…我之前本科毕业时他就邀请我去看过,好处就是大约可以当合伙人?,不过我觉得这对我来说还太早了,我还是想先去积攒下经?验。纽约的罗科事务所在业内很有知名度,也?出过不少拿世界级奖项的案子,罗伯托教授为我写了推荐信,我大概率会去这家。”
不管是参加竞赛还是实习公司的挑选,许塘一向都有自己的计划和安排,周应川现在多数时候也?不会加以干涉,最多在他太偏离的时候,把他牵回?来一些。
“明天在家休息?我空出时间?,你今年的体?检还没做,眼睛也?要复查。”
许塘咬掉一口面条,他只咬筷子上面的,剩下软塌塌地断在碗里,周应川夹起?来继续吃。
“约下个月吧…?”
许塘有点心虚,自打从读研究生以来,两?个人?比起?过去来说是聚少离多,他也?有很多事情要忙,在费城时常熬夜,有时候和朋友约了局玩到凌晨,睡个颠倒也?不少。
“后天彭英群他女朋友过生日,彭英群在洛杉矶办派对,我明天就得飞过去…”
“他女朋友?”
“是啊,俩人?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