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拉斯维加斯玩了一周,许塘就回到了洛杉矶,他的本?科学分已经修满,不出?意外的话?,明年春季毕业就继续在宾大念罗伯托教授的研究生。

晚上彭英群他们几个攒局一块儿去著名的跑山胜地ACH公?路飙车,都是二十出?头、家底丰厚的年轻人?,在美利坚这块自由狂放的土地几乎不受束缚。

七八辆百公?里加速不足四秒的超豪华跑车在山路上一辆接着一辆的极速飞驰,在黑夜中?像一道道燃烧着烈焰飞出?的箭矢,入场最低的车型也要百万美元起步。

这条路上不少观景区域,足够玩些?烧钱的炫技,轮胎摩擦声儿、引擎的轰鸣声震响耳膜,速度、激情、男男女女的尖叫…一切欲望仿佛都被填补,又像汹涌的潮将人?推向更?加空虚的边界。

彭英群拿了罐饮料,拍许塘的肩膀:“怎么了许大公?主,又在想什么呢?”

“没劲。”

许塘眼底映着不远处的狂欢,抬手开了他拿来的酒:“你觉不觉得没劲?”

彭英群说:“嗐,我以为你琢磨什么呢,你觉得没劲是因为是咱们现在得到的是末端的权利,花钱,玩,享受,这些?都是…我们还没拿到上头的话?语权。”

“话?语权?”

“是啊。”

彭英群指了指许塘,又指了指自己,顺带揽着一块儿来的应宗文?的肩膀:“你,ZT合伙人?的弟弟,我,隆向集团老?总的儿子,老?应,他特么的祖上抗枪咱比不了…说白了,咱们现在就像老?鹰护在翅膀下的小鸟,还在暖烘烘的巢里窝着,所有人?看咱们,都是在看咱们上头的老?子,你懂没?”

几个人?看着异国他乡的星空喝酒、聊天,他们聊了很多。

彭英群他妈是个女强人?,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让彭崇江唯他这么一个儿子,应宗文?本?来家里是让他当兵去的,但他有先天性哮喘,老?太太心疼孙子,就摁着没让去。

最后,彭英群说他们其实压力也挺大的,父辈在前头开辟出?了辉煌的大道,他们这一代就像生来就在山峰,有着优秀的教育背景,掌握外人?看来得天独厚的资源,在所有人?眼里,他们理应走的更?好、更?远,这是基本?要求。

彭英群没注意那罐饮料是含有低度数酒精的汽水儿,喝完了,才发现许塘的脸有些?红,他问许塘没事吧?许塘还以为自己过敏了,站起来没什么感觉,就说没事,一行人?从Azusa返回城区。

那边,周应川刚下了飞机,司机开车过来接他,他给许塘打了两个电话?,都没人?接。

原本?他是打算后天才到洛杉矶的,但下午一家证券公?司提前同意担任承销商,为几家长期资本?基金募集资金,事情敲定?,想着许塘一个人?在这儿估计再多待两天就得闹,他就将收尾工作交给了佟杭云。

车上,周应川看着索塔证券今年的年报,年报的开头通常是首席执行官写给股东的信,有些?人?习惯美化,有些?则很坦白,就像去年一位纸业巨头的高管就写明他们没有进行正确的人?力和设备评估,导致成本?过高,没想到反而让它的股价连升多日。

周应川准备给家里打电话?问阿姨许塘回来了没有时,手机响起,是他熟识的一位证券律师Johnson打来的。

Johnson在电话?里问他是不是到了洛杉矶?得知周应川提前到了,就说他刚见了他上次推荐的校友秦卫东,谈他的矿业资本?投资公?司进场OTC的事。

“秦卫东来了洛杉矶?”

Johnson说:“是啊,他的时间塞得满满当当,跟你有的一拼,估计他还不知道你到了…他最近看起来十分忙碌,你们两个真?是我见过根本?不需要睡眠和休息的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