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说着，眼泪就落下来：“他怎么敢……”

“小姐……”，素荷上前，将缇娜·凯尔曼抱紧：“难过就大哭一场吧，我在你身边。”

缇娜·凯尔曼怔愣一秒，紧紧的回抱住她，眼泪夺眶而出：“我本来以为他只是忌惮母亲的实力，是因为他无能……

可为什么？为什么是这样的……他对母亲只有利用……他根本，没爱过啊……”

昭奕·凯尔曼，凭什么这样践踏母亲的一片真心？

凭什么？！

“我不该让他死的那样轻松的”，缇娜·凯尔曼咬牙，声音带了几分歇斯底里：“我就该将他凌迟了，尸体剁碎喂狗。

入土为安？他那样的人，凭什么得到安宁？！”

“小姐若是想”，素荷抱着她，声音很轻，但极具安抚性：“我随时能将他的尸身重新挖出来。”

缇娜·凯尔曼一愣，随即竟是勾起笑：“好啊。”

她早就，应该这么做的。

等缇娜·凯尔曼彻底冷静下来，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多小时后：“所以这件事情，约德尔·凯尔曼和他的生母都不知情，是吗？”

“约德尔·凯尔曼知情与否尚且不知，但那位小姐的确是不知道”，素荷点头：“这所谓的造神计划，已经失败了，那位小姐也已经退出了科研，有了自己的生活。”

“那就不要告诉她了”，缇娜·凯尔曼按了按太阳穴：“知道的太多，对她而言，并没有好处。”

“我明白的”，素荷一一应下。

“还有一件事”，缇娜·凯尔曼闭了闭眼：“这所谓的造神计划，是谁提出并进行的？”

别说是世界城，即便是灵武界的修士，也要经过成千年、万年甚至百万年的修炼，一步步提升境界，去无限接近于神明。

而在百亿亦或是千亿、万亿人失败后，才可能会有一个，得到天道的怜悯与眷顾，飞升为神。

而后者，缇娜·凯尔曼甚至只在传闻中听见过，无法验明真假。

可这实验的幕后之人，居然想要造神？

何其狂妄！

“幕后之人我暂且没能查到”，素荷拧眉：“不过，有一些蛛丝马迹表明那人应该和鬼市有些干系。”

缇娜·凯尔曼倏然抬起头，声音都尖锐了几分：“鬼市？”

……

华国，云京。

柳如画在看见自己面前点头哈腰的人后，一时失语。

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，她扶额，澄清道：“不是你想的那样，柳家和黎家并没有什么亲近关系。”

毕竟上一个敢碰瓷黎家为自己铺路的家族，可没什么好下场，她还是懂得分寸的，并不想作死。

“是是是”，负责人笑得更加谄媚了：“您不用解释，我都明白。”

他都还没说是谁让他来的呢，柳如画就说出了黎家，这里面没点猫腻他吃。

没什么“亲近”关系，那言外之意不就是有“普通”交情吗？

他懂！

柳如画看他的眼神宛如看智障：不是，这个人怎么就听不明白呢？

眼前这个怕不是伪人？

柳如诗抬头望天，右手摸向心口，在心底无声落泪：这真不是她们碰瓷啊，是这老头听不懂人话。

请苍天，辩忠歼！

……

“咔哒”一声，姜溪颜打开门走了出来，黎悦曦赶紧迎了上去：“阿颜怎么样？成功了吗？”

姜溪颜推开她的脸：“区区九阶丹药而已。”

一旁等待的杜洺：……

区区？

他扶住桌子，以防自己一个腿软跪下来：苍天啊，谁能告诉他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