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樨被她逗乐了, 扑哧笑了出来。
徐椒看了外头问:“青袖呢?”
兰樨道:“奴婢让她去熬药了。”
徐椒斜眼看了她:“她居然乖乖听你的。”
兰樨皱了眉道:“娘子信她?”
徐椒手间一顿,觑她:“你都知道了?你怎么知道的?”
兰樨利落地从妆奁盒中挑出梳子, “郭内侍和奴婢都说了, 要奴婢仔细照顾娘子。”
“信也好, 不信也罢,不过是卖给袁景一个恩典。”
徐椒撩起头尾的青丝,方便兰樨拿红缎带将头发绑成发髻, “陛下身边这帮亲近的江夏旧人,向来是针插不进、水泼不进。如今有这么切口, 将来还能给我说几句好话, 可不是好事。”
说起来徐椒又想起昨天宴席上, 韩夫人等人对她客气而疏离的样子,和式乾殿那帮差使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