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项明冷笑:“你这就是无理取闹了,今天是周末,更何?况我也没那么大的权利。”

曲尽欢也冷笑:“那行,那就第二种。”

叶项明不屑地冷笑:“呵,你以为我会怕?”

言外?之意是,我不信你真?敢自杀?

曲尽欢在他嘲讽的眼神里?怒气值达到?顶峰,她迅速脱了穿在外?面的针织衫,露出里?面的细肩吊带裙,右手握住簪子,手起簪落,狠狠地扎在了锁骨下的软肉里?,还捏着簪子搅了一下,再用力拔出,鲜血瞬间溢出。

扎完后?,她目光冷然地看着叶项明,强忍着眼中的泪,举起簪子正准备往喉咙上戳,身后?的门被人用力踹开,随即一只大手夺走了她的簪子。

她惊惶无措地转过身,眼里?含着泪,眼尾泛红,眼神悲绝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。

唐敬尧心脏骤然一紧,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拧了一下。

他看着面前苍白瘦弱的小姑娘,脸白得像剔透莹亮的白玉,腰细得不盈一握,仿佛风一吹就倒,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柔弱,像一个破碎的瓷娃娃。她紧抿着唇,眼神破碎又倔强,白皙的胸前蜿蜒着一道猩红,那抹红流到?纯白色裙子上,晕染开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,红得他眼睛灼痛。

曲尽欢红着眼看他,朝他笑了下:“唐先生是要为你舅舅解围吗?”

唐敬尧一把捏住她胳膊,把她往外?拉。

“你干什么?”曲尽欢身体往后?挣,“唐敬尧你放手。”

唐敬尧眼神凉凉地睨她一眼:“胆子是真?大了。”

曲尽欢气到?极致,什么都不怕了,她抓起唐敬尧的手,张嘴咬了下去?。

唐敬尧看着她咬,手背被她咬出血也没吭声,连眼皮都没眨一下。

倒是曲尽欢自己先败下阵来,她松开嘴,嘴角染着血,闭着眼流出两行泪,随即身体一软倒了下去?。

唐敬尧在她落地前,快速伸手托住她腰,把她抱在了怀里?。

他脱下西装外?套,裹在曲尽欢身上,抱着她往外?走。

走到?门口,他脚步一顿,停了下来,转身看向发愣的叶项明,冷声说?道:“麻烦五堂舅先在这里?坐着。”

他走出包厢,跟助理交代了几句,助理急忙打电话?,很快过来两个保镖,一左一右守在门口。

宋文易和沈煜,两人站在旁边看得大气不敢出。

他们跟唐敬尧接触的时间不短,深知这位主儿?手段有多狠,脾气有多坏,只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唐敬尧此?刻非常生气。

因此?两人对视一眼,很默契地转身离开,什么都没问。

豪门圈里?肮脏事多了,什么该说?什么不该说?,宋文易和沈煜,两位大少爷心里?都清楚,不会随便乱问,更不会随便乱说?。

唐敬尧也是知道这点,所?以他抱着曲尽欢走出包厢时,并没提醒他们,他相信,不用他提醒,他们也不敢乱说?。

曲尽欢醒来是在一张柔软豪华的大床上,窗外?落日熔金,暮云合璧,无边无际的幽蓝大海,在落日余晖下像一颗闪闪发光的巨大蓝宝石,璀璨冰凉。

她没心情看风景,急忙坐起身,还没来得及下床,门被推开,一个穿着佣人服饰的中年女性走了进来。

“曲小姐有没有哪里?不舒服?”

曲尽欢摇摇头:“没有,请问这是哪里??”

中年女性笑着说?:“这是唐宫酒店,这间房子是唐先生常住的套房,他现在在港口,让我等您醒了带您过去?。”

曲尽欢被带到?港口,远远的便看到?唐敬尧捻着雪茄坐在一把沉木椅上。

她走近了才?看清他的神情和姿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