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欢便感受到了与京北截然不同的气候,潮湿,闷热,浑身充斥着一股黏腻感。

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,心里有?些排斥。

其实?版纳也?是这样的气候,但是在版纳的时?候,她并不反感,可能因为版纳是在自己国家。

对于东南亚这种地方,她有?一种本能的抵触情绪,连带着气候也?不喜欢。

晁天河看?出她的反应,安慰她:“忍一忍,最多五天,不管见不见得到七叔,五天后我们就回去。”

曲尽欢笑了下:“没事啦,晁总你不用管我,工作重要。”

晁天河说:“我已经联系了这边商会会长的助理,他跟七叔的助理认识,说会帮我们搭线,看?明天能不能见到七叔。”

曲尽欢出于好奇,问道:“那位七叔,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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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郁葱葱的常绿阔叶林中掩藏着一座红顶木屋,屋子四周围着木栅栏,院里摆放着一些修剪精致的盆景。

此刻院中只?亮着一盏路灯,光影黯淡,阴森如鬼火。

一个穿着黑色长裤白色衬衫的男人,单手插兜站在院中,另一只?手把玩着一支做工精湛的美式手|枪。

在他左右两边,各自站着四个保镖,八个彪形大汉,个个腰间别了枪。

另外六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,每个人都一脸凶相?,恭敬地站在他身旁,等着他发话。

其中一个是急性子,等不及了,主动问道:“七叔,什?么时?候跟他们干,兄弟们只?等您一句话。”

被称作“七叔”的男人没说话,另一个眉间有?刀疤的寸头男,用力拍了下急性子男人的背,粗声?说道:“七叔都还没发话呢,你他妈的急什?么?”

男人终于开口了,嗓音沉稳冷冽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商会那边有?什?么动静?”

他话音刚落,一个穿着棕色笼基和亚麻圆领衫的男人推开院门走了进来,走到他面前,低声?说:“北边来人了,是赵庆阳派来的,通过姜会长的助理联系到我,想见你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