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初二上期来的月经,刚开学没多久,九月份,天正热,她是初潮,什么都不懂,没任何准备,穿了条很?薄的白?色短裤,弄到了裤子上,坐得板凳上都是。

在她茫然无措时,盖正平把校服外套借给她围在腰上,又在她回寝室换裤子时,偷偷帮她把板凳上的血迹清理了。

这件事,她到现在都还记得。

初中班上的同?学,很?多她连名字都不记得了,却一直记得盖正平。

她笑着说:“这么多年不见,你越来越帅了。”

盖正平挠了下?头,笑得有?些腼腆:“你也是,越来越漂亮了。”

程玉瑶手机响了,她对曲尽欢说:“你们俩先聊着,我去门口接人。”

曲尽欢回道:“行,你去忙吧。”她拉开椅子坐下?,问盖正平,“中午你怎么没来?”

盖正平说:“两个月前,我被调过?来打电诈,正好?今天上午有?个新案子,中午就没能及时赶过?来。”

曲尽欢单手支颐,笑着看?他:“可以啊老同?学,都当警察了。”

盖正平问道:“你呢,现在做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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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驶过?四哥火锅店外,进入地下?车库,停在了专属停车位上。

陈怀旭从车里下?来,走去了一边站着。

唐敬尧坐在后座没下?车,拿起手机给谢镇司打电话。

电话一接通,他沉声?问道:“下?班了没?”

谢镇司说:“我们这个职业,有?什么下?班不下?班的,一有?案子就得去现场。”

唐敬尧语气冷冽:“别废话,下?班后来一趟火锅店。”

谢镇司笑着问:“怎么了,你要请我吃火锅?”

唐敬尧说:“七七回来了,去了火锅店。”

谢镇司沉默了一瞬,问道:“你是想再次把她禁锢在身?边?”

唐敬尧:“我想追她。”

“操。”谢镇司骂了声?粗话,“你早干嘛去了?兄弟,不是我说你,十八九岁正青春的年纪,正儿八经该追女生时,你整天装深沉。”

“现在你都三?十六了,奔四的人了,不是二十六岁的小伙儿,一把年纪了你去追小姑娘?先不说你能不能追到手,就算你最后追到了,只怕老子闺女都上小学了。”

唐敬尧:“你闺女这个月初不是才办的百天酒吗?”

谢镇司嗯了声?:“对啊,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你追到手的可能性很小,而且遥遥无期。”

唐敬尧沉吟道:“过?几天,再给你闺女办一次百天酒,酒宴的钱我来出?,客人的份子钱也都由我出?。一会儿你见到她,邀请她参加你闺女的百天酒。”

谢镇司沉默了一瞬,开口骂道:“唐敬尧你是有病吧!”

唐敬尧难得没怼,毕竟有?求于人。

谢镇司说:“先不说我闺女一个月办两次百天酒合不合理?就说你跟她,当初你俩闹成那样,你打着为?她好?的旗帜,在她毕业后,不准她出?去,每天把她关在屋里,她都恨不得杀了你,你以为?她还会回头,还会走进你为?她打造的金丝笼?”

“以前她甘愿走进你为?她打造的金丝笼,那是她没办法,她遇到你时才十八岁,还是个青涩懵懂的小姑娘,又身?处困境,有?求于你,不得不跟着你。”

“现在她都已经是二十五六岁的成熟女人了,又在国外生活了四年,无论是生理和心理上,还是阅历上都成长了不少,不可能再像当年那样艰难,也不可能再像当年那样被你困住。”

唐敬尧没说话,眼?睛看?着前方挡风玻璃,一双眼?如乌黑深沉,像深不见底的暗渊。

谢镇司继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