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(2 / 3)

水三纠结着要不要一鼓作气提枪上阵,秦书已经羞得满脸通红面颊滚烫,想从水三怀里挣扎出来跑掉,水三却索性抱着他朝寨子的方向走回去,秦书再消瘦也是个男人,但是水三抱着他却极其轻松,肌肉绷紧,秦书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,混着烟草的味道,充满了侵略性,秦书的脸更红了。

“秦小爷吃醋了?”水三儿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秦书的锁骨,不怀好意。秦书别过头,水三也随着他别过头,再次打个照面,如此几个来回,秦书恼了,“你这个南蛮子好没意思!”

“是是是,秦少爷教训的是,是我这个南蛮子的错,不该和那些姑娘走太近,我发誓,日后遇见女人,不管美丑,立即躲得远远的。”水三连忙给秦小少爷顺毛,“不过这次媳妇你真的误会我了,最近外面乱的很,我一个军区的朋友托我照料这群女学生,都是从南边的学校逃难过来的,像爷这般有正义感的人,如果不管她们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。”

秦书还是撇着嘴,瞪了他一眼,“那你为什么瞒着我?”

“这必须瞒着啊!你要知道了,还不立刻主动去关爱那群女人?老子的媳妇长得这么好看,连爷看了都喜欢,别说那群女人了。爷还没追上你,万一你真的被哪个女人挖了墙角,爷能怎么办?”水三皱着眉头想了许久,愈发觉得这种可能太过刺激。

“你,你会怎么办?”秦书却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,竟然扯着他的袖子不依不饶地问起来,水三抱着他,认真思量片刻,“能有什么办法,自然是为你置办婚礼,取她过门,但是但是休想让爷做证婚人,爷怕忍不住崩了那个女人。”

秦书被他逗笑,秀致的眉眼终于舒缓开来,伸手在空中比了一把枪的形状,对着空气孩子气地砰砰开枪,“我以为你会打断我的腿,杀了那个女人,强迫我和你待在一起。”

“那是你以为!”水三明显觉得他这样想自己有点过分,又补充一句,“爷希望你好好的,就算不是和我好也行。”

这句话说的带着傻气,水三讲的时候却极其温柔认真,那真的是把一个人视若珍宝才能有的温表情,秦书突然就笑不出来了,“嗯。”

“什么时候不打仗了,爷再给你办一场婚礼,咱们上次缺了拜堂,就不算真的礼成,老一辈的人都说, 这夫妻拜堂叩首才算牵了红线,就算以后一个先死下了黄泉,也有红线牵着,到了奈何桥就再走不远了,另一个还能寻到他,来生还做夫妻。成亲后那你就真的是我的人了,我会把你光明正大地写进族谱迎进祠堂!”

秦书头埋得更深,乖乖地继续抱着水三的脖子,也不再挣扎要自己走路,那日水三足足抱着他走了半座山,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中抱着秦书进了房间,仿佛山长水远,他们也能一直走下去,厨师丙对着秦小少爷犯花痴,“我就说吧,秦少爷是喜欢三爷的!”

第4章:一寸山河一寸血

民国二十九年(1940),正史上中国最惨烈的年代,战事终于不再是在局部地区打响,自三七年日军全面侵以来华,从沿海城市到豫中重镇,国军和共军终于放下偏见一同抗日,饶是如此城池仍是一座接一座的失守。每一尺山河都带了血,每一寸土地都有国人埋骨。

四零年秋,日军驻扎进了西南部分城镇,西南终于也快要守不住的时候,水三将西南地区的兄弟们全部聚集起来,将囤积的粮草兵马清点清楚,又收纳了沿途的难民,饮了践行酒,点了刀头血,于秋风猎猎中登上高台,台下众人仰首看他,都是一脸肃杀。

整座山静的怕人,唯有水三一人的声音,在山谷中回荡重叠,如梵音贯耳。

“兄弟们,水三是个粗人,不懂得什么家国大义,我只知道日本人跑到咱们的地盘撒野,欺男霸女败坏道义,咱们就教教他们,什么是老祖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