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?她离去,那空荡的正房,让他无法安眠。
可饶是如此,别处更不行。只有在正房时,他才?有些许喘息之机。
不知她是生是死,可会被山匪掳走,可会受了重?伤?若是遇到?歹人怎么办?他不敢再往下想。
甚至偶尔夜中因噩梦惊醒,便会硬生生熬到?天明。
一时怨她为?何那般倔强,种种情绪掺杂在一起,令他夜不能寐,寝食难安。
他头一回体?味到?挂念一个人是什么滋味,却叫人胆战心惊。
他宁可身负重?伤卧床不起,也不愿再过那胆战心惊的日?子!
恨不得将她揉碎进自?己的骨血里?,是否那样他才?能安生些?
只有看着她完好?无缺,并未受人磋磨遭过罪的模样,他紧绷的筋脉才?能不再痉挛缩紧,褶皱挛缩挤压在一起的五脏六腑才?能舒展归位。
在她身边,连呼吸都是轻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