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夏实在是抱歉,重重应:“嗯,一定。”
宋疏迟:“那走吧。”
还沉浸在抱歉里的逢夏有些懵懂,“走哪儿?”
“表演。”
“表……”逢夏骤然抬眼,有些不敢相信地重复,“表演?”
尾音刚停。
从上方落下?一阵轻而浅的笑,低低的,又像饶有兴趣的那般。
宋疏迟轻笑着,眼底清浅的笑意潮息未平,那点滉动的温柔,勾人心口?萌动。
散漫扣着桌面的指节骤然顿住。
他偏头看她,笑意彻底晕开,像一下?下?逗弄着要上钩的小猫。
“夏夏。”
“有我在,你在担心什?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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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监控室急急跑出, 重新整理乱了?妆造。
逢夏站在丝绒大幕后,待演后台还有布景未干的油漆味,周遭只从缝隙淌进外头声色喧闹的浓稠光影。
一星半点,夹杂着?短短徐徐鼓掌的声色。
失控的心跳节奏不由自主。
逢夏深呼吸, 在等待陈彦老师说完介绍词准备登场。
攥紧手中的月白纱, 布料质感丝滑柔顺, 指尖触碰到的地方都像沾染上丝丝点点的清凉感。
她分神去看?薄纱面,平时她便用它排练, 仔仔细细辨认过, 确实是?她平常用的那条没错。
悬着?的心回归半边心房。
“《茧》是?我最满意的作品, 今天也给大家?准备了?个?小小惊喜, 我们特邀了?青年小提琴演奏家?宋疏迟,进行现场演奏。”
陈彦是?喜欢给观众惊喜的人, 对?他而?言, 越是?惊艳的宝藏越不能提前曝光,所以?至今未官宣过《茧》是?请宋疏迟现场演奏。
观众席蜂拥而?至的热烈欢呼, 几近要淹没她耳际所有的声音。
无所不能的天之骄子。
仅倏地出现的一个?名字, 也叫人心生敬仰。
逢夏视线不禁往上走。
因为《茧》的舞台设置, 采用升降台上场, 他在高台演奏。
还未用追光灯定格,已耀眼得足够叫人侧目。
西装裤勾画出笔挺修长的褪线, 窄腰宽肩, 那把?历史悠久的名琴乖巧地躺在他宽大的手掌间憩息。
隔着?遥不可及的高度。
如睥睨般淡淡看?过来。
场外叫人缭乱艳羡的介绍词还在继续, 掌声涌动, 一帘之隔, 分裂出两个?截然不同的世界。
静谧无言,都能听见长风肆意张扬的声音。
她站在黑暗里, 仰头便是?男人满身光影,如春水煎茶那般游刃有余的模样。
他似乎在笑?,又好像没有。
总叫逢夏想起?十几分钟之前,男人漫不经?心睇过来的含着?笑?的眉眼弧度。
“夏夏。”
“有我在,你在担心什么?”
“……”
手悄无声息捏住月白纱,所有喧嚣的情绪好像都在此刻消弭殆尽。
应着?陈彦老师最后一道“希望大家?能享受《矛盾》的最后一场剧目,《茧》,舞蹈演员,逢夏。”的声音。
红幕缓缓拉开。
伸手不见五指,正场内外唯剩一盏莹莹之光落在如烈火腾烧的红裙间。
第一道舒缓嘹亮的琴音破开死寂。
少?女低眉垂目,绷得笔直的赤足未有一丝松懈起?舞,动作却如翩跹的蝴蝶自由,几个?连续的高难度起?跳却好似羽毛轻飘落地,轻盈不见踪迹。
那束明黄澄亮的光时刻追寻,红裙在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