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刚有的一点好心情,又被她破坏掉了。气呼呼地拉起她手腕往外走:“走,现在就带我去你家瞧瞧,认认门儿。你知不知道?娄慕台现在是朝廷重犯,他的父亲娄尚书,不,现在已经不是娄尚书了,他爹有可能参与了当年的东宫谋反案。极有可能被满门抄斩的,你傻不傻,还要与他有牵扯,是嫌自己命长吗?”

兰月吓的腿一下子就软了,连门槛都没迈过去,身子便直直地扑了出去。边巍手疾眼快地把她捞起来,扶着她下了台阶:“你别这么没出息,这几天被处斩的人已经有几百号了,第二批很快就会开始,害怕也没用,这是事实。”

兰月死死地咬着唇,不想让自己哭出来,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哗哗往下淌。路上碰到几个将领和士兵,都好奇地看着他们俩,好像边巍把人家怎么着了似的。

看她这副模样,是没法走路了,边巍就命人牵来了自己的战马。不由分说,抱着兰月飞身上马,直奔东市而去。

清辉和倒影本是跟着兰月一起来的,大小姐认得那校尉,她们便没有跟上去,而是等在天牢门口。此刻,却见那人带着小姐飞奔而去,二人便着急地追着快马往前跑。

快马刚到明月楼门口,正碰上范复来和芸娘急匆匆往外走。兰月出去有一会儿了,他们不放心,生怕闺女做傻事。见一名身穿铠甲的军官带着兰月下马,范复来心里咯噔一下,生怕闺女受了别人欺负,赶忙跑上前去,把小月亮拉到自己身后:“这位军爷,小女多有得罪,还望见谅。她只是一个小姑娘,您有什么事儿便跟我说。”

芸娘起初也吓了一跳,待看清军官的面容之后,便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:“边巍,原来是你呀,半年多没见,你可长大出息了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