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?谁输谁赢,他还有那个脸出来问吗?

这一场,毋庸置疑,清岭寨胜。

柳玉兰志得意满地?起身,对上了楚火落隐含着担忧的一言难尽的眼神,不?由得失笑,“我又不?是什么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,还会对那点子腌臢话害臊不?成?”

“再说,男人么,见到头母猪都要?起些龌蹉心思,挨个气过去,岂不?是要?把?自己生生气死?”

楚火落无言以对,便只能抓着今日来挑事的人发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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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胜负已定?,洪当家准备何日搬过来?”

洪泰盯着队伍里一个醉鬼、一个窝囊废,恨得牙痒痒,偏生此刻又不?能发作,只在脸上扯出一个假笑,难看?得很,“这两局不?过是给兄弟们添些乐子,做不?得数。”

楚火落微微挑眉,“哦?”

“自来是谁拳头硬谁老大,楚当家敢不?敢亲自上阵,与?我比试一场?”

楚火落抽出刀。

“有何不?可?”

两人皆是草莽出身,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,只是凭着一身蛮力,短兵相?接。“噌”的一声,是刀刃撞上他的斧刃,两人具是被震得虎口一麻。

洪泰不?由得正色起来,传闻中的楚屠子果然?名不?虚传。

一刀套一刀,一刀连一刀,打得又快又急,洪泰只觉得面前的是个不?怕死、不?怕痛的兵人,未有一招是闪躲,手下尽是凌厉的杀招。只是一个恍惚,那刀尖便已冲着他的面门而来,他下意识提斧去挡,那刃又攻向了他的脖颈。

他只得在地?上打了个滚儿,堪堪躲过,额上的汗粘了黄色的泥,整个人看?上去好不?狼狈。

他微微喘息着,眼神微凝,瞳孔紧缩,如同一只盯着目标的野狗,瞅准时机,猛地?扑上去,当头落下一斧。

却不?想那人只微微偏头,避过锋芒,便迎着斧刃刺上来,右肩的衣料渗出一圈氤氲的红,刀刃却直逼他的喉头。

楚火落稳了稳呼吸,为这第三场对决画下句点,“我赢了。”

空气沉寂了一秒,突然?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,那些在寨口守了一天的喽啰,个个与?有荣焉,将手中的武器往上扬。

“楚当家!楚当家!”

胜者耀武扬威,败者自然?只能暗自垂泪。

跟了洪泰多年?的铁斧如同破烂一半跌在泥地?里,他自己也无力地?坐在地?上,他怎么也想不?通,自己明明有备而来,怎么会输呢?

他凭着一身好武艺,称霸代岭山十余年?,怎么就会败在一个初出茅庐的死丫头手里?

就连他养了这么多年?的手下,也没一个能比得过她的。

洪泰面容灰败,可那双眸子中却忍不?住燃起了一丝嫉恨,他怎么可能屈居人下?况且,他是山匪,又不?是什么正人君子,还非要?讲什么江湖道义不?成?

只要?干掉她,这片代岭山依然?是他的地?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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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抹银光乍现,猛地?向楚火落的后心刺去,可她只缓缓地?勾出一抹笑,反手一挥,一个圆滚滚地?脑袋飞出去,而后是铺天盖地?的红。

汩汩流淌的猩红再次把?茵茵的绿草染红,春日里嗅不?到野花的芬芳,入鼻只有浓重的腥味。

“早知道你不?会心甘情?愿地?认输。”

楚火落面无表情?地?看?着那具无头尸体扑倒在地?,将血迹未干的刀尖指向洪泰的旧部,声音清冷,“跪下投降,可免一死。”

那窝山匪似乎还没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,一个个头脑发蒙,你看?看?我,我看?看?你,连个完整句子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