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稳赢的局面也会变得棘手起来。
已经将了军、扼住咽喉的一盘棋,怎能在这个时候变动?
周寅坤侧过头来,看了他一眼。亚罗对上那双冷然的眸子,心头一颤,到了嘴边的话尽数咽了回去,他有什么资格质疑坤哥的决定。
“对不起坤哥,我马上去办。”
亚罗迅速退了出去,会议室里又恢复一片安静。烟即将燃到指腹,微微灼热感传来,男人熄掉。
他当然知道现在不应贸然现身,也并没有回佤邦的必要。
但刚刚电话里,他清楚地听出她声音里的哽咽和隐忍。不用想都知道,周夏夏那双漂亮的眼睛是怎样通红着,噙满了泪。
她瘦弱的肩头又是怎样哭得一颤一颤的,整个人缩在被子里,枕头湿了大片。挂断电话后,她一定又是自己擦着眼泪,抽泣着久久不能入睡。
不回去怎么行。
*
清晨,时间还不到七点。
天色阴沉沉的,久违地飘着小雨。房间里温暖安静,散着淡淡的野花香味。索拉昨天累坏了,又凌晨才睡,起得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。
醒来时身边没人,她当即起来胡乱穿上鞋和衣服,习惯性地把弄乱的被子铺好。
忽然“嘭”地一声,门从外面推开,索拉吓了一跳,忙转过身来,骤然看见那张俊脸,她怔在原地。
这屋子本还算宽敞,可男人一进来,立刻就变得拥挤压迫,叫人心跳加速,整个人都不得不紧绷起来。
索拉认得周寅坤,知道这就是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老板。她曾远远地看过他的侧颜,当时的惊叹记忆犹新。他骤然出现在眼前,距离不过三四步,那双黑眸看着她,索拉下意识挪开视线,不敢对视。
“大、大……”
周寅坤下了直升机就大步朝着夏夏的房间而来,他头发微湿着,一身黑衣,看见房里的人不是夏夏,当即皱眉,直接打断索拉的话:“她人呢?”
“啊?”突如其来地发问,让索拉差点没反应过来,“夏夏吗?应、应该去北边角落的新木屋,就是我家”
话还没说完,男人就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