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门,又有穿着制服的女仆送上擦手的热毛巾,她们笑容得体,像被统一训练出来的一样。
别墅内部是挑高的拱形天花板,纯白英式风格,简单却不空旷。阳光透过落地窗,与建筑线条形成独特的空间分割。
夏夏还认出墙上的抽象画出自伯明翰艺术家克鲁斯之手,此前她只在学校美术馆看过这些画的参展照片。
一进来还能闻到淡淡的红茶香味,夏夏想,这里的主人一定是很懂享受生活的人。
见她多看了几眼,周寅坤扯了下她的发梢:“喜欢这房子?”
夏夏点点头,“挺漂亮的。”
女仆在前面引路,经过画展一样的长廊,进入会客厅。偌大的会客厅采用下沉式设计,黑白相间,一眼看上去像竟有些像棋盘。
夏夏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,微微一怔,觉得眼熟。
那人穿着一件奶白色的针织毛衣,蓄着利索的短发,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。他面前摆着一整套白瓷茶具,来了客人他才抬眸,温和一笑:“周先生,好久不见。”
周寅坤挑眉,走过去随意坐下,“也不算久,从你急匆匆地从香港跑了,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到一个月。”
旁边阿耀一听,下意识想去摸枪。这么久了,关键时刻坤哥这嘴还是一点都没变。
而夏夏听见香港二字,才想起此人是谁。在香港时,周寅坤带她去过一次澳门的赌场,这人就是赌场的老板,姓陈。那时他还戴着副金丝边的眼镜。
听见周寅坤这么说,陈悬生面色未变,倒是看向站在一旁的阿耀和夏夏,礼貌道:“请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