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又怕夫人走错路,”陈嬷嬷叹口气,道:“夫人, 行事之前千万想清楚, 可别糊涂。”
锦书眼里落下泪来, 勉强擦了,道:“我如何不知嬷嬷好意, 可是……终究不能置之度外。”
那是她的丈夫, 是她的依靠,他们曾经依偎在一起取暖, 靠在一起说话, 情意绵绵的握着手,在白日游园, 夜间欢好。
那是她半条命。
“老奴说话不中听,夫人在耳中过一遍就是, ”陈嬷嬷温声道:“说句托大的话,老奴是亲眼瞧着圣上长大的, 深知他心性如何――您别想着跟他硬碰, 软下来,好生跟他说几句,他这样疼爱夫人, 哪有不依之理。”
“嬷嬷这话是好意,可我也没办法照做,”锦书听得一笑,其中只有苦涩,再无他意:“他是天子,不容别人违逆,所以即使做了强取豪夺的事,被害的人也只能小心伺候着,说软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