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离黎昌皇太子皇陵祭拜还有一个月时间，表哥还是?皇长孙殿下?，你已经不?在京城了，表哥十二岁，宿明?绛十岁……”

风月亭

温玉词那时在宫中小住, 每日有大半的时间是陪着太子妃姑姑的。

姑姑知道他那时候喜欢表哥，居然也没有因为表哥皇长孙的身份而责备过他。甚至于有时他故意去抢东宫大宫女?的活，找机会?给表哥送东西, 姑姑也只是淡淡地看一眼，从未阻止过。

于是温玉词便更加放肆。

一次他拿着宫女?准备的食盒，正要去皇长孙的书房找人, 结果?在窗户外面, 看到里头宿明绛跪在鄢昭面前。

整个人埋在对方两股之?间, 小小的手上下动作?着。

“殿下，阿羽好累，想休息。”宿明绛闷闷地开口。

鄢昭的声音有些哑, “乖, 再等一会?。”

温玉词捂着嘴蹲在窗下，一动不敢动。

好一会?儿，他听到了鄢昭长长呼出的一口气, 然后好像是拉着宿明绛起来?的声音。

“殿下, 你很高兴吗？”宿明绛说话的声音语速有些慢, 但很认真?。

鄢昭似乎是笑了一声，“嗯，高兴。等阿羽再长大一些, 殿下也帮阿羽做这样的事。”

“嗯。”宿明绛认真?地点点头。

“阿羽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如果?说，我想同你做一辈子?这样的事，你愿意吗？”

“可是殿下说过，要阿羽做你的刀。”

“这并不冲突。”鄢昭摸了摸他的发髻, “你是我的刀, 但你也可以是我的……皇后。”

还是皇长孙、离皇位有着一大把距离的鄢昭，此时非常自信且大言不惭。

“皇后？像太子?妃一样吗？”宿明绛问。

“嗯, 像母妃一样，以后父王做了皇帝，她?就是父王的皇后。”

“那我不要。”宿明绛闻言直接道。

鄢昭的手顿了顿，“阿羽说什么？”

“我不要。”宿明绛道：“太子?妃其实一点都不想当太子?妃，也肯定不想当皇后。她?说她?是被关在这里的，她?一直都不快乐。”

“我娘跟我说，要我生出双翼，做这世间最自由自在的人。所以我才不要像太子?妃那样，被困在后宫里一辈子?出不去。”

鄢昭的沉默叫屋外蹲着的温玉词都有些害怕了，可宿明绛却恍若未觉似的，“殿下，你怎么了？”

“可是阿羽，我是要在这皇宫里住一辈子?的，那怎么办呢？”鄢昭的声音很轻。

“我说我不当皇后，又不是不进宫了，我可以天?天?进来?看殿下啊。然后殿下在这里当皇帝，我在外面当殿下的刀，殿下想杀谁我就帮殿下杀谁。”宿明绛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。

鄢昭：“是吗？”

宿明绛点头，“是啊。”

又过了好一会?儿，才练完武的宿明绛已?经困得不行了，加上年?纪小，很快就在鄢昭的榻上睡了过去。

鄢昭给他盖上杯子?，然后看着已?经褪去不少稚嫩的面庞，自言自语道：“可是我觉得不够啊。”

“阿羽，你说你是我的人，那就该这一辈子?都不离开我。”

“你自己想离开也不行。”

他用手轻轻触上那柔软的面颊，“背生双翼么，那我来?替你剪掉它们，好不好？”

*

温玉词回想着自己当年?听到的那些话，心?下打?了个冷颤。

他虽然嘴上说着是宿明绛小小年?纪勾引鄢昭的，但心?里清楚他表哥问题更大。

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