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都是刑讯中手段温和的。”
他抿了口酒,舒适地喟叹了一声,“我同他们说,要是他们的审讯不能让我满意,我便让刑部的人上大刑。所以他们此刻正绞尽脑汁想着些不伤及根本的刑法,免得被我找到借口。”
拿扇的男子眼珠转了转,“黎九啊,锦刃都可以插手,不如让我也……”
“打住。”黎九清道:“当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不成?你想公报私仇审讯宿明绛?”
毕竟宿明绛当年当街嘲讽的时候,俞言之也在,梁子都是那时候一起结下的。
他斜着看了对方一眼,“你得知道,若是宿明绛无罪,等他从刑部天牢里出来,依然是万人之上的锦刃指挥使。我奉陛下旨意动刑无可厚非,加上我和他本来在朝堂上就不对付,不怕报复,你呢?俞言之,你一个没有官职的世家子弟,靠你那公子榜榜首的名头和人家作对吗?”
“行行行,你这人真没劲,当了官之后更没劲了。”俞言之摆手,“我不想这事行了吧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俞言之贴着黎九清坐下,“你我可是最好的朋友,你趁机帮我出出气不过分吧?”
黎九清瞥他一眼,倒是没有拒绝这话。
*
“大人,这些日子不断审讯,宿指挥使身上新伤叠旧伤,加上天牢潮湿,伤口恢复得有些不大好,您看还要继续上刑吗?”黎丰禀报。
黎九清查看着案上的公文,“有无异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