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可能会?用些?不好的手段,像四年前借鄢晓谋反一事算计你那样?,抹除你的功劳,夺去你的权力,让你无势可倚,无人可用。”他靠得?极近,薄唇贴着宿明?绛的面颊,上下阖动时仿佛是在舔吻温软的肌肤,“你知道的,我不是什么良善的人,父王和母妃没教过?我该怎么去爱一个人,你又那般纵着我,所以我可能真的会?全凭自己?心?意做些?不该做的事。”
“我也?不知道自己?能做出什么样?的事,大概会?有些?过?分,或许还会?因此伤害到你。”
“可即便那样?,我应当也?不会?停手,我要你除了我不会?再有任何的倚靠,我要你永远无法?离开我,即便我明?知这些?都是错的。”鄢昭第一次对着人剖析自己?的心?境,所以说得?很慢。
“好在事情被一步一步推向如今的境地,我的那些?想法?再不会?有付诸实际的可能。”
他的声音落在耳畔,随之一场又一场的梦境自心?头浮现,宿明?绛闭了闭眼复又睁开。
“若如你所说……我不会?接受没有自由的未来?,也?无法?忍受自己?的一切被握在他人手中。”他看着鄢昭的眼睛,说话的声音像是从胸膛里逼出来?的,“我总会?寻找逃离你的机会?。”
“那么你会?因为?我的逃离生气,然后派人来?杀我吗?”
“不会?。”鄢昭回答得?斩钉截铁,没有分毫犹豫。
宿明?绛眼睫微颤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时至今日,他倒是不怎么怀疑自己?的死是鄢昭授意的了,方才也?只是话赶话问了出来?。不得?不说,鄢昭这样?一次两次的坚定回应确实给了他不小的安全感?。
“鄢昭,我做过?一场梦。”他抬眸看着鄢昭,“梦中我死在一个风雪漫天的夜里,尸体被扔在空荡街头,无人收敛,无人掩埋。”
“鄢昭,我不知道那时你在哪里。”宿明?绛似乎又感?受到了梦中刺骨的寒冷,“我要是死了,你真的会?不知道吗?为?什么一直都不来?收敛我的尸体呢?”
这分明?只是一场荒诞可笑?的梦境,可鄢昭的心?却像是被什么利器猛地刺了一下,由内而外的悲伤和恐慌升起,几乎是根本不受他自己?控制的情绪。
“不可能,我不会?让你死。”
像是为?了压抑心?头的恐慌,他握住宿明?绛的后颈猝不及防地吻了上去。
宿明?绛没有推开他,任凭他疾风骤雨般地吻着,甚至做出了一定的回应,然后引发对方更加猛烈的攻势。
不知过?去多久时间,鄢昭终于停了下来?。
他用力地抱着宿明?绛,将下巴抵在对方的肩膀上,略有猩红的眼眸中泛着不知名?的情绪,没叫宿明?绛瞧见,“阿羽,你不可能死,我不会?让你死在我前面。”
我让你做指挥使?,让你做镇国大将军,让你做摄政王,我将所有的权势拱手捧到你的面前,我心?甘情愿臣服于你。
所以你不可能死。
更不可能因我而死。
梦生死给我的那场梦境,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假象。
*
那天宿明?绛和鄢昭的情绪都有些?没控制住。
事后两人平静地躺在榻上,闭着眼睛好似双双陷入了沉眠,可实际上均匀而有力的心?跳声显示着事实并非如此。
听着耳畔的呼吸声,两人就这样?清醒地躺了一夜。
第二日上完早朝,宿明?绛如常地回怼了一圈阴阳怪气的大臣,然后抛出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,“储大学士,萧将军,你们二人随本王去宣泰殿。”
宿明?绛成为?名?正言顺的摄政王之后,早给萧北尧封了个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