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,这不会是陛下在外的血脉吧?!
所以才这么千方百计要给人一个皇室的身份,还借着?去世的越王名义,不就是因为越王无后人在世,比较好操作吗?
可若真是这样,那,那宿将军那边可怎么办啊?
“你在想什么?”鄢昭看向半响没动的福全德。
“陛,陛下,老?奴斗胆问一句,”福全德颤颤巍巍地开口,“此事,宿将军可知?晓?”
福全德是陪着?鄢昭从小长大的,对他和宿明绛之间的事情也很清楚,所以鄢昭没有隐瞒,“自然知?道?,这人就是他送给朕的。”
福全德:“?!”
宿将军送的,宿将军送的是谁的,能让陛下这么痛快认下的,难不成?是宿将军自己的?
不不,应该说是宿将军和陛下的才对!
可,宿将军是男的啊……男子?,应当?是不能生孩子?的吧?应当?,应当?不能。
福全德恍恍惚惚地带着?旨意?走了。
鄢昭处理完剩下的奏折,然后又将隐身藏于暗处的暗钺叫了出来。
“我想再送一只翠鸟到西北去,可有办法?”
暗钺摇头,“三年前是训练那只翠鸟熟悉了他的气息,才能跟着?人一直待在西北。现在没有办法,除非再派一个皇隐卫去趟西北。”
这自然是不现实的。
鄢昭闻言也没说什么,挥手让人离开。
此时外边天色已暗,内侍早就备好了餐食,却不敢进来催他。
鄢昭也没觉得饿,背着?手出了宣泰殿,站在檐下仰头看着?天上的明月。
“三年了,阿羽,你应当?准备好了吧……”
“我有些,想见你了。”
行宫夜
京城的探子传来?宗室消息的时候, 吴王直接将桌上的茶盏一把砸向了门框。
“竖子!”
眼观鼻鼻观心的木承眼皮动了动,他一时不知道王爷这是在骂僖少爷还是京里那位陛下,抑或两者都有?
“王爷, 王妃请见。”
门口有下人声音发抖地禀报。
“哈。”吴王冷笑了一声,“她还敢来?见?我?叫她滚回去?禁足!内院的事以?后都由柳氏掌管,没我命令, 不允许王妃踏出房门半步。”
“是, 是。”下人忙不迭地往院子外面去?回话了。
木承知?道?此?时最好保持缄默, 但王妃怎么说?也是王府另一个主人,“王爷,京城那边的人来?得突然, 此?事说?来?也不能?全怪王妃。”
这样的话虽然冒昧, 但他从前也说?过,且后院稳定于大事有利,他完全是站在王爷角度上开的口, 王爷以?往总会?听上几分。
可这次却完全不一样了。
吴王无可无不可地开口, “此?乃本王家事, 就不劳木先生费心了。”
木承错愕地抬起头,等他反应过来?时吴王已经一甩袍袖出门了。他下意识往前跟了两步,发现对方前往的正是江水亭的方向?。
姜舟。
木承咬着牙暗恨。
另一边, 得到下人回复的吴王妃神情淡淡,没有任何叫屈的意思,平静地带着侍女往自己的院落走?去?。
吴王妃同吴王貌合神离多年,是府内众所周知?的事。而她又没有孕育过子嗣, 若非还顶着个王妃名头, 是宗室上了牌的皇家媳,怕是早叫人连姓名都算计去?了。
路上, 侍女不由为她们王妃感到委屈,“王爷这也太不分青红皂白了,他之前就将大半中馈交给了柳氏,王妃您想往哪儿安排人都不得力,现在倒是来?找您的不是了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