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瞧着,他忽然俯下身,在皎皎月色中噙住了宿明绛的唇瓣,用唇齿缓缓碾磨着。
“那我给你?这样的资格。”鄢昭说。
许是酒液醉人,宿明绛好半响才反应过?来?对方说了什么?。
而此时,自己的唇瓣已经被人咬得红肿一片了。
他不甘示弱往对方唇上狠狠一咬,引起帝王的一声轻笑。
“有点想在这儿?……”鄢昭的手伸向宿明绛的衣摆下方,被人一把推开。
“你?发疯,我可不想陪你?发疯。”宿明绛坐起身,“陛下不是说我可以问吗?那答案呢?”
鄢昭有些遗憾地坐直身体,“答案在黎氏老宅中,现下应当已经准备妥当了,走吧。”
宿明绛满心狐疑地跟着去了黎氏祖宅。
然后到了自己的卧房中。
鄢昭拿起桌上被放好的药瓶,对着宿明绛道?:“褪衣吧。”
回京
宿明绛上衫半褪, 散开的头发全?数被拢到一侧放至身?前,便露出后面瘦削的肩膀和半个脊背来。
他此时盘腿坐在床榻上,艳丽的衣衫或层层叠叠堆在腰间, 或半挂在手臂上,分明是?不想?给某人太多的福利,但这种欲露不露的模样, 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更加诱人。
鄢昭坐在他的身后, 打开药瓶后缓缓倾倒, 乳白色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,触碰到那怎么都祛除不掉的烙印上,瞬间让肌肤生出灼烧一般的刺痛感。
宿明绛闷哼一声, 然后就再没有任何发出任何的声音。
暗钺用这药给好几个黎家?人做过试验, 鄢昭知道它和月见反应后会产生巨大的痛感,旁人几乎是?在液体落下的一瞬间就疼得在地上打滚。
可是?宿明绛却能忍着不发出声音,只能从他绷直的脊背看得出来并不好受。
鄢昭轻叹一声, 半起身?微微挪动, 坐在了宿明绛面前。
他一手将人揽到自己的怀中, 另一手抬起慢慢抚摸着对方的后脑,让人一点点放松下来,然后才轻按着对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。
“我有些后悔。”鄢昭的眸中情?绪很是?复杂, “那时,我不该教你所有的痛都得忍着这样的话。”
宿明绛疼得都快感应不到后背烙印处的那块皮肉了,可听着鄢昭的话,他此时还能笑出声来, “鄢昭, 是?不是?男人在床上都会这么矫情??看来我以?后想?要什么东西,在床上提是?最好的。”
“床上床下, 都可以?。”鄢昭看着他背上的液体被吸收干净,将人紧紧按在自己的怀里,然后又抬起瓶子倒了几滴下去。
宿明绛才放松下来的身?体瞬间紧绷,他忽然侧头咬上了鄢昭露出的脖颈,力气?大得像是?不咬下来一块皮肉不罢休似的。
鄢昭没有喝斥他,也没有推开他的意思,反而?将人揽得更?紧了些。
“乖,很快就不疼了。”
宿明绛已?经说不出任何的话了。
几回之后,身?体似乎已?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,他便松开口?,凤眼迷蒙地看着眼前肌肤上的齿痕和渗出的血迹。
鬼使神差一般,宿明绛伸出舌头,将那些血迹一点一点舔舐干净,再吞进自己的腹中。
“你的血,甜的。”
大概是?疼痛已?经腐蚀了他的嗅觉吧。
“是?吗?”鄢昭的声音有些低哑,“那再咬一口??”
宿明绛轻笑一声,放松下来把头靠在鄢昭的肩膀上,甚至轻轻蹭了蹭他的颈窝。
“鄢昭,黎氏拿图纸交换都不能让你放掉黎九清,为什么这么一个去掉烙印痕迹的破药就能呢?”
“它在我的背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