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接不到电话,”

陈泊桥那头静了几秒,才说:“欧洲通史课没看到你,所以打电话问一问。”

欧洲通史是章决和陈泊桥每周唯一一堂一起上的课,也是除了赛艇训练外,章决唯一一个固定能见到陈泊桥的机会。

“我请了一周假,”章决轻声说,“礼拜天回来。

陈泊桥在电话那头对他说“好”,静了少时,又说:“章决,原来我们重合的课程很少,只有一节欧洲通史。”

章决“嗯”了一声,陈泊桥又问他:“你怎么不多选几堂和我一样的。”

平时面对面,章决都猜不出陈泊桥心里在想什么,现在看不见陈洎桥脸上的表情,章决更是一头雾水,不知要回答什么。

没听见章决的回答,陈泊桥好像也并不介意,他说:“下次找不到人问我的课程申请表,可以直接问我。”

章决沉默了。

因为他不是问不到陈泊桥的申请表,他是一

“不用了,”章决停下脚步,站在行李区,犹豫地对陈泊桥说,“我如果和你一起上课,就会很难专心。”

陈泊桥那头安静几秒,突然很轻地笑了笑,他说:“是这样吗?”

“因为喜欢我吗?”他很直接地问章决。

章决握紧手里行李袋的提手,很轻地说“嗯”,然后继续往前走。

毕竟无论再怎么逃避,他对陈泊桥的喜欢,也不会因为陈泊桥不喜欢他而突然蒸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