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金翠虚左看右看,吃惊道:“难道你们是我的心魔吗?我……”
她犹豫道:“别人的心魔,长得都跟自己一样,我的心魔,为何是两个男子?”
晏欢微微一笑:“仙路漫长,在这条路上,除去自己的修为,其余无论出身、性别、贵贱、美丑,一概都是虚的,你怎的不懂?”
金翠虚道:“你说得有理……啊,不对!师叔对我恩重如山,师门更对我优厚,我怎可、怎可以下犯上,取而代之?”
“你不听他的,那总该听我的了。”刘扶光笑道,“待你恩重如山的,不该是贞阳,而是你的师叔祖。我且问你,你的宝剑,是贞阳给你的,还是你的师叔祖给你的?”
金翠虚微微一怔。
好像……是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。
她自幼没有父母,师父收她为徒,不过数年,就死在魔修手里,师叔祖将她扶养成人,待她视如己出。在她心里,慈祥可亲的师叔祖,就像她的梦想中的亲外婆一样。
反观贞阳师叔,他又做了些什么呢?
时间再度开始流动。
金翠虚困惑地低着头,很多不对劲的东西,从她的脑海中一一划过。
“师叔,我觉得……”她用力抽了抽自己的手,却抽不动,贞阳捏着她的力道之大,令她生出一股又骇又怕的寒意。
她心头升起一阵烦躁的火气,咬牙挣扎半晌,贞阳就像一具铁铸铜人,顽横地一动不动,金翠虚心头的无名业火愈发旺盛,她猛地抬头咆哮:“别动手动脚的,放开我!”
刹那之间,她看到了贞阳的脸孔。
昔日那个言笑晏晏,正气十足的师叔已经不见了。贞阳的眉宇间杂毛陡生,似是笼罩着一层黑气,瞳仁也大得不正常,嘴唇中露出的一排牙齿亦变得嶙峋尖锐,耷出一截长到堆不下的舌头,淋漓的涎水,便顺着他修剪整齐的髭须滴滴滑落。
他的外貌只发生了微小的异化,整个人的气场却变得这么贪婪、丑陋,猥琐得让人想吐!
金翠虚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莹蟾,师叔真的心悦于你啊……”贞阳缓缓地凑近她,恶臭扑面而来,“你为何不能体谅师叔的苦心……”
“滚开啊啊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