累,我是学不会恨,但我已经知道疼和怕是什么样的感觉了。”

一口气说了太多话,太过损耗心力,刘扶光深深地吸气、呼气,不再言语,只是重新闭上眼睛。

周易哑口无言,无可奈何的沉默包围着他,使他很难张开嘴。

他作为旁人,尚且如此心有戚戚焉,当事人是什么感受,他根本不能细想。

“……我明白了。”最后,他低低地叹气,“那,画像的事……”

刘扶光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,他的脊椎生疼,胸口也疼。

“他还想要什么,”他垂下眼睫,有一半面容掩在阴影里,使人看不分明,“别为难……这些孩子,还有他们的师门,他想要什么,我可以给他,什么都可以给。”

刚醒来时的愤怒、不解,此刻尽化作心灰意冷的倦怠,他说起这些关乎自身的话,平静得叫人心碎,就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