惯的姿态。
顾墨禾轻叹一口气,如此,早在意料之中。
“时间还早,等过段日子,看情况再定。”沉着了良久,顾景天终于表态,老爷子是一家之主,放古代,估计就是康熙皇帝,顾家上下,杀伐决断,全凭他一人,强势如小舅,也要看他七分脸色,行三分事。
顾小北突然很懊丧,这样,也还是不行么,她以为,经由梓轩哥哥的口,多半能成,想是外公已经给足了他面子,并未将话说得太满,至少听起来,还有转圜的余地。
其实,顾小北明白,如此,这离家的事儿,多半是夭折了。
是夜,晚风清凉,皎皎月华,和着凉风,穿透进来,投入女孩儿的眼底,映得她的哀伤更寂寥些。
如同每一个被忽略的夜晚,女孩儿秉持着老旧的烛台,微弱的火光随风,轻轻摇曳,她攀上高宅的阁楼,以她孤独的方式,舔舐暗夜的忧伤,像是一只可怜的小兽,陷在无边的泥潭里,绝望挣扎,尤作困兽之斗。
顶层的阁楼,是顾家的储物室,平素里,人迹罕至,约莫三十来坪的阁间,四周叫嫌废的杂物充斥着,还算收拾得整齐,倒并不显拥挤,靠窗的角落,弃置了一架老式的三角钢琴,听母亲说,还是她念书那会儿给置办的,样式稍微老旧,音色还算谐和。
清冷的月光流泻进来,顺着木质的地板,蔓延至女孩儿姣好的侧面,投下一片单薄的暗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