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太急……辛苦言言了。”受着伤还为他透支灵力,华云谦一阵心疼,揽着少年回了屋。
为了照顾喻思言的伤势,他愣是把人按在寝殿好好休息到痊愈, 自己也没闲着, 又跑去寻他父亲问了好些当年的事。
天道的这局棋, 应当是从他出生那时候就被布下了。
他母亲或许就是第一个被牺牲了的棋子。
之后就是喻家, 然后是他。在他之后魔尊必然也活不了, 只是不知道前世的时候时瀛的下场如何。
华云谦想得头疼,看着喻思言闲不住又去研究他之前在洞府拓印下来的其他文字,头更疼了。
有意忽略掉那些字,华云谦问:“这杂七杂八的, 你看着不烦?”
喻思言摇摇头:“修真界这样的东西太少,我连看都寻不到机会, 又怎么会觉得烦?”
“这些东西也不常用。”
“确实, ”喻思言头没抬,轻声开口,“只是担心,若哪天当真用上, 弟子也不至于有心无力。”
少年这话意有所指, 华云谦摸了摸鼻子, 颇为心虚地咳了一声。
喻思言听到咳声也没理会,继续译着文字,静默一会儿又开口:“这些字,师尊是从哪里拓下来的?”
“是那个放着剑托的台子。有问题?”
华少尊主总算愿意屈尊去看一眼那些鬼画符,目光又落回少年写下字的纸页上。
他一直很喜欢喻思言这笔肆意的字,但是这一次倒是没空管字如何如何了,上面的内容实在是让人震惊
“昔,天宇破碎,外族入侵,祇为杀敌,以族人之血铸成一剑,名曰停霜。”
华云谦看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,瞳孔一缩,下意识去摸耳垂,把停霜剑给取了下来。
如果停霜剑当真是那个时代的,那为何不用当时的文字?又或者,这其实是个赝品?
“以族人之血铸成一剑”,更有抵御外族之力,这不是一把普通的灵剑能够拥有的。
华云谦用他手上这把停霜剑用了数百年,虽是把好剑,但远远不到文中所说的程度。
何况这文字出在魔宫书房,是魔域的一种古文字,文中所说的「族人」极有可能是魔族,以血铸剑,说得好听,当时只怕不知道栽进去多少人的命。
真是原剑,华云谦怕他自己也担负不得这么多族人的性命。
“这其中的「祇」,指的是天道?”喻思言的话让华云谦回过神,他点点头:“应当是,只不过那些图画中并没有提过这点。”
而且从那一串的图画来看,天道应当是个修真界的修士。
“是两个人?”喻思言猜测。
华云谦指尖抵着额角沉思。
因为对天道的目的有了猜测,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会把遇到的一切都归结到天道身上。
如果这是两个人呢?
图画上是天道,文字说的……是他们魔族的老祖宗?
还有最后一张图,天道似乎不像他们想的那般简单。
“头疼。”华云谦揉揉眉心,半开玩笑半认真。
“总会水落石出的。”喻思言也烦了这些模棱两可的文字,将笔一甩,靠到椅背上,隔着檀木靠着华云谦。
“也是。”华云谦作为个闲人,这两日简直成了贤妻良母,喻思言字写累了这么一靠,他的手就搭到了少年肩上,自觉地按了起来。
那个阵法在喻思言恢复灵力之后两人又试了一次,只不过这一次那些珍珠完全承担不住灵气,纷纷碎开,华云谦只能先停下之前回溯的计划,让承夜给他找材料去了。
没想到好好一个阵法被他突发奇想一次摆阵就给废了。
倒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