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“师尊，这真的是……活着的灵兽吗？”喻思言分出神来传音给华云谦，语气中难掩疲惫。

天地生灵的本能都是趋利避害，这群灵兽在重伤的情况下想着的不是先逃离保命，而是拼死拦住两人。

“这不像是灵兽，”华云谦语气凝重，“更像是傀儡。”

灵兽的操控者应当是没打算在两人一到秘境的时候就把人给杀了，这些灵兽他们两个还应付得来，但是无一例外地消耗了不少精力。

处理掉最后几个难缠的灵兽之后，喻思言额头都泛着汗。

华云谦仗着魔族天生强悍的体力，看上去还脸不红气不喘的，只是眼中有些许疲乏的情绪。

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，站着都成了一项耗费体力的劳动。所幸没有别人在侧，喻思言直接瘫坐到了地上，华云谦也跟着盘坐下来，让少年靠着自己。

“我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。”

神经紧绷，每一样感知都在叫嚷着危险，一刻也不能停下来，战斗到最后，精疲力尽。

华云谦轻阖着眸子，一言不发。

他不是「好久没有感受到」，而是第一次体会到，这种强烈的危机感。

这群灵兽没有击杀他们的威胁，就能把他们磋磨成这样，等日后真对上了天道，面对生死危机的时候，又会是怎样？

来自身体上和灵魂上共同的兴奋而紧张的战栗吗？

魔族的那种劣根性蔓延上来，占据了华云谦的思维。

他突然发现，除了懒在寝殿中吃东西看话本之外，还有别的能带给他舒畅感的方法。

比如说现在这样，酣畅淋漓的战斗，贴近死亡的快感。

“奚骛岚应当就在这个秘境里面，”两人歇息一会儿，华云谦忽然道。

喻思言倚在他身上，闻着周身的花香昏昏欲睡，猝不及防听到他开口，眨眨眼想撇去那些困倦感，开口，声音里还带着懒意：“师尊为何这般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