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云谦看了眼他母亲所在的冰棺，后垂下眸：“过来问问你，转世的事。”

“你怎么对这东西有了兴趣？”魔尊诧异。

“有些东西要查。”喻思言的事没必要让他父亲直到，华云谦只是模棱两可地答了一句。

魔尊见他不想说，叹口气，递给他一本古书：“都在这本书里了。”

华云谦接过，收进白玉镯里。父子两人沉默着，华云谦罕见地没有转身就走，静静地凝视冰棺。

许久，他开口：“你真的有办法？”

魔尊实话实说：“现在还没有。要想重新聚起来你母亲的魂魄，太难了。”

“如果换一个天道呢？”华云谦抬眼问他。

如果换一个天道，能改变这个世界上那些不公的法则吗？

“你……”魔尊看着他，惊疑不定，最终叹了口气，“没人试过。但是你的天赋在两界都是千年难见的，未尝不可一试。”

千年难见？

华云谦福至心灵，忽然问道：“我母亲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？”

“不知。”魔尊皱着眉回忆过去，“当时魔域又逃进一个魔修祸害凡人城池，我当时离开了，等回到魔宫的时候，你母亲守着你，趴在桌子上。我以为她只是睡了，却发现她没了呼吸你躺在床上，毫发无伤。”

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？

华云谦呼吸急促了些，追问：“那个魔修，是谁？”

“奚骛岚。”

华云谦忽然浑身发凉。

一切的巧合慢慢被连接起来，化成一张名为命运的大网，罩了他数百年。

时瀛会受到天道控制，那奚骛岚有没有可能跟天道有所关联。

这场局，天道是从什么时候设下的？

如果是从他小时候，那天道原先的目标当真是晚他数百年出生的喻思言吗？

还是说，天道其实是从他开始下手的，而喻思言，只是天道这一场局中，被选定的另一个受害者罢了。

魔尊看着儿子脸色骤然发白，还没等说什么，华云谦就转身离开了，步伐匆忙。

魔尊没去追，看着他消失在远处，长叹一声。

华云谦一路赶回寝殿，等看到在床榻上熟睡的少年，脸色才缓和了一些。

他想走过去，却发现自己潜意识里产生了畏缩。

如果当真他才是天道那个目标，那么他就是喻家一切苦难的罪魁祸首。

其实这应当都是天道的错，但华云谦还是忍不住归罪到自己身上。

他有点怕了。

华云谦终究还是没有走过去，转身站到院子里。

花还开着。

他们从去秘境到处理喻家的事，前前后后其实连一个月也不到。

人间事，一个月就可以天翻地覆。

有些花期短一些的已经开始落了，不需要剑气，只消微风一吹，便你挤我拥地从树上落下。

但是地上并没有太多的落花。

华云谦找来寝殿中的侍从，问：“花瓣都哪去了？”

这里的侍从都是待了许久的人，往年华云谦从来不许他们扫落花，这一次也不太可能擅作主张。

“是承夜大人让我们收集起来的，其他的属下也不知。”

承夜怎么会突然想起要收集落花来？

华云谦心中疑惑，招来承夜询问。

承夜把原先华云谦盛花汁的小瓶递回给他那里面已经换成了香丸，然后解释道：“是那位制香师看上了这份香，来要原料。”

有几种花品种珍稀，只长在魔宫里，承夜便收了落花给他。

“也好，”华云谦想了想，“告诉他，这份香的所有材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