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听到这竟也算淡然。

只要他们都安好，在不在身边也没什么了。

两世丧亲，前世在悲伤过后他就被奚骛岚给彻底控制，无知无觉，清醒的时候那一份伤痛不只是给华云谦的，也是给数百年前逝去的族人的。

而这一世，有华云谦陪着他，那种悲伤竟是缓慢地沉淀下来又消散了。

没什么不好。

“已经足够了，多谢。”喻思言声音低下去，华云谦在道侣契当中察觉到少年复杂的情感，探过手去跟他十指相扣。

解尘月松一口气，又开玩笑：“我还当言言方才那脸皮薄的模样听到这会哭鼻子。”

青年脸更红了，华云谦哭笑不得，又是一声轻咳：“母亲早就认识他？”

“认识啊，”解尘月说得坦然，“先前预言当中就见过。”

“你早就知道他们会在一起？”魔尊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。

解尘月转过头不解地看他一眼：“早知道晚知道有什么区别，你还要做出什么棒打鸳鸯的事？”

当然不可能，若魔尊是这样的人，他当年也不可能会和解尘月走到一起来。

只是被妻子这么一质问到底心虚，声音也没底气许多：“可他们到底是师徒……”

魔族哪会跟修真界那群人一样在乎尊师重道，魔尊只是没想到他儿子能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孩子下得了手。

宠了这个独子大半辈子，他是第一次有种孩子被他给养歪了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