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,不必动气,以后再也不会因此动气。

当了将近十年的仇人,他当然知道对方最在意的有什么。

“我们叙旧的时间不多了,你刚刚也听到了,我得赶紧回去准备婚礼。”

果然,此话一出,连渝嘴角马上沉下来。

“原来你也会不开心。实话说,你以前那张老实人的脸实在是令人作呕。”白宏达很满意她的反应,开始火上浇油。

“我妈妈很喜欢他,每天都在催促婚期能不能提早。”

连渝见过那个女人,不食人间烟火的上层人,极度溺爱儿子。她将白宏达踹进医院后第二天,她被老师叫到禁闭室,门一开迎面就是一个耳光,女人手上密密麻麻的宝石戒指在她的脸上划出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。

“我儿子遭受了什么,我都会在你身上找回来。”女人拽着她的领子。

“夫人,实战课上受伤是很正常的。”

当时还年幼的连渝幻想着这些人可以讲道理。随之而来的是一场多对一的毒打,她浑身是伤地被扔进禁闭室,漠然的班主任看着地上颤抖的小人,干脆利落地拉上禁闭室大门,落上大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