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来骄横,她们?看上的人,别说?还没成亲, 就是?成亲了, 妻子都能被赐死,这也不是没有先例,郎君少年状元,何?必受这种罪呢?倒不如?从了齐安公主,当她的驸马。更何?况,齐安公主极有可能是未来的陛下, 到时郎君就是?皇夫了, 还能与公主共治天下呢。”
崔珣摇头:“多谢好意, 但驸马也好?,皇夫也罢, 我都不在乎, 今生今世,我只愿与一人携手。”
狱卒叹气:“但以齐安公主的性子, 郎君要?携手的那位小娘子,未必有命了。”
崔珣目光一凛, 的确, 大周民风开放,公主地?位极高, 公主看上的男人,有迎亲途中被宰相堂帖追回的,有结发妻子被赐死的,就没有得不到的,这样一看,李楹的确会有危险。
他心中有些焦急,沉吟片刻,问狱卒:“能否,让我见?一个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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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科状元因为拒绝当驸马下狱,朝野皆惊,但大部分官员不愿就此事去进谏,一来此乃风月事,齐安公主貌美如?花,性子虽然?骄纵,但不失为一个美人,想必状元郎只是?一时倔强,等?回过神来,还是?会向齐安公主服软的,二?来女帝年过八旬,身体不好?,估计大限就在这几个月了,齐安公主很有可能是?下任皇帝,何?必去触她霉头呢?
只有景城王李徵急得团团转,他对老师卢淮说?:“状元郎是?国之栋梁,怎么?可以因为一时的私欲就将人下狱呢?若状元郎一日不服软,齐安是?不是?一日不打算放他?简直荒唐!”
卢淮静静道:“殿下想救状元郎?”
李徵毫不犹豫点?头:“状元郎是?我亲自点?的,他的人品策论,都是?一等?一的,这样的人才,加以磨练,日后宰辅都做得,我不忍心看到他因为齐安的私心毁于一旦。”
李徵顿了顿,他恳求卢淮道:“老师,陛下最信任的就是?你,你能否去为状元郎求求情,让陛下制止齐安?”
卢淮看着他俊秀如?玉的面庞,却摇了摇头。
李徵愣住:“老师,你不是?和状元郎相谈甚欢吗?为何?不愿救他?”
卢淮道:“我不是?不愿救他。”他顿了顿:“我是?要?你去救他。”
“我?”李徵下意识说?道:“可是?,陛下那般讨厌我,她怎么?可能答应我的请求?”
“殿下,你不能因为陛下讨厌你,就什么?都不敢做。”卢淮提醒道:“状元郎是?殿下亲点?的状元,殿下若连救他都不敢,日后,人人皆可轻殿下,殿下难道想如?此吗?”
“人人皆可轻……”李徵有些痛苦地?垂头:“不,我不想……我的父亲,他是?做错了,可是?,我有什么?错?承担陛下的厌恶还不够,难道还要?承担所有人的轻视么??我不想这样。”
他手指渐渐握紧:“老师,你说?的对,状元郎是?我亲点?的人才,况且,若没有我点?他为状元,他就不会御街打马,就不会被齐安看中,于公于私,我都理应去救他。”
李徵下定决心后,便?求见?女帝,要?求释放崔珣,女帝问他:“你与他有私交?”
李徵摇头:“并无私交,只在殿试和曲江宴见?过,除此之外,再?未见?过一面。”
“那你费尽力气救他?”
李徵抛却所有胆怯,直视着女帝,道:“陛下,天下事,不过一个理字,裴珩他已?经定亲,齐安不应该强求于他,更不应该一气之下将他下狱,如?果大周的状元郎都能被这样对待,那天下士子的心,都要?被寒透了。此事,齐安不占理,所以,我虽与裴珩无私交,但也愿意为了理这个字,搭救他。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女帝盯着李徵,盯着这张和他父亲相似的脸庞,良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