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面向夕阳走在太白山脉上吧。路非苦涩地想到。
接下来几天,他假期并没用完,于是带着纪若栎去了北戴河。那么,就在他和纪若栎海边拥吻时,辛辰开始发烧,支撑病体继续跋涉,直到掉队。当纪若栎抱紧他,在他怀中战栗轻轻叫他的名字时,辛辰正躺在那个帐篷里,抓住林乐清的手,同样呼唤着他的名字。如果不是身边有林乐清,那么她就会在他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,独自送命。而他心中充满失意,以及自己都不想承认的嫉妒,并不愿意哪怕多一天的等待,却还自欺欺人地想,她会过得很好。
这样的回忆和联想让他充满了罪恶感,握成拳头的手心沁出冷汗。
“辰子现在不在家。”
路非回头,辛开宇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。
九年前的一个六月底下午,他们几乎站在这个楼下相同的位置,同样对视着,辛开宇说的是居然同一句话。
当时辛开宇从出租车上下来,正看到路非下楼站在楼下,他们曾在几个月前碰过面,辛开宇对这个举止沉稳的男生颇有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