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春兰一听是李齐光的事,立刻不再多说什么了,点点头就道:“行吧,反正你得按你说的来王家!”

陶禾衣点头再三保证,她想着辰时过去孙家,哪怕有赵霁云在,许是还会被刁难一番,而从孙家出来,她还想去县衙探望一下弟弟。这一来一往午时应该差不多。

这个时候已是饭点,灶上本就炖着汤,禾衣出门前也已备好菜,她让麦黄将玉料拿去偏房,自己则上手炒了菜。

用过饭,周春兰下山回来也累了,早早洗漱过后就回屋了,禾衣则去了偏房。

麦黄收拾完进来时,禾衣垂着眼睛已经画完了两稿的观音,她知晓娘子雕玉时不喜人打扰,但她忍不住,小声嘀咕:“周大娘给娘子吃的东西越来越奇怪了,闻着就恶心,指不定要吃坏娘子!”

陶禾衣想起之前那味,心里又是泛上来恶心,制止了麦黄说下去,解释道:“确实有这味药,叫紫河车,只是……只是我不习惯。”她叹了口气,就是紫河车,也该炮制过的,新鲜的胞衣泡一个月中药,也不知婆母怎么泡的,这全然不能多想下去,还好都吐了。

“娘子,你刚刚都没吃什么,晚上若饿了叫我,我给你煮面吃。”麦黄还是对周大娘不满,但知道娘子不爱听那些,只脆声脆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