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君祁冷哼一声?:“难怪这点伤养了这么久还?没有好。”
齐廷斟酌着用?词,回答说:“殿下,腹部被利器贯穿是非常严重的外伤,需要静养慢慢恢复。据我观察,江与临腿上有淤青,脖颈也经常有瘀痕,这说明他遭遇过攻击,伤口因此而崩裂。”
在?整个?歧矾山,能攻击江与临的,也只有御君祁了。
御君祁听出齐廷的言外之意,微微扬起下巴:“你在?怪我?”
齐廷低下头:“不敢。”
御君祁看向江与临:“你的伤口崩裂了吗?”
江与临说:“还?好。”
御君祁目光缓缓移向齐廷,又转向角落里低着头的入梦来,突然开口:“给我看看。”
安静几秒后,江与临才反应过来:“看什么?”
御君祁更生气了:“我要看你的伤口。”
江与临撩起作战服,露出窄细劲瘦的腰:“这怎么看?包着绷带呢。”
御君祁目光在?绷带渗出的刺目鲜红处一扫而过,命令道?:“把绷带解开。”
入梦来面?露惊诧,抬了抬头,还?没来得及说话,就被御君祁瞪了回去。
齐廷皱起眉,出言反对:“殿下,这伤口才刚消过毒包好,这时候打开接触到空气里的细菌,恐怕……”
话还?没说完,御君祁就冷冷瞥向齐廷。
齐廷犹如被无形的触手抽中?胸口,登时倒飞出去,直到撞在?墙壁上才将将停下。
谁也没想到御君祁会突然对齐廷动手。
江与临霍然转过身,看向摔在?地上的齐廷,脸色一沉。
齐廷捂着胸口,扶着墙勉强站起身,朝江与临摇了摇头,示意自己没事。
“御君祁,”江与临转头凝视坐在?上位的高?大怪物,语气微凉:“你这样玩就没意思?了。”
御君祁后背肌肉绷紧,森然道?:“玩?你觉得我在?玩?”
江与临深吸一口气:“你对我怎样都可以,不要牵扯旁人?。”
御君祁眼神晦暗不明,探身凝视江与临,缓缓从牙缝中?挤出几个?字:“你心疼了?因为那?个?男人?长得像齐玉?还?是因为他是你新?找的狗?”
江与临握了握拳,抬手凝出一把寒冰长刀:“你在说什么疯话?打一架吧,我忍你很久了。”
御君祁猛地往后一仰,不可置信地瞪向江与临手中?的刀:“之前我把你推出去那?么多次,你都没这样恼怒,今天不过是碰了他一下,你就忍不了了,要和我打架。”
江与临语气没有任何起伏:“我说了,你怎么对我都可以,不要牵扯旁人?。”
“好,不牵扯他。”御君祁语调深沉,压抑着某种特殊的情绪:“你把绷带解开,我要看你的伤口。”
江与临反手把刀往地下一插,撩起作战服去解绷带。
绷带缠了很多圈,从腹部一直绕到接近胸口的位置,江与临拆了两三圈,拽不动了。
他低头一看,发现是上层绷带被衣服压住,索性扔下绷带,先去解作战服上衣的扣子。
御君祁没说话,脸色阴沉如幽潭,冷瞧着江与临半敞开上衣,露出棱角分明的锁骨,然后是大片冷白?肌肤。
这扣子再解下去,整件上衣都要脱掉了,齐廷和入梦来再留在?这里显然不合适,便低头行了个?礼,后退两步准备离开。
御君祁冷冷开口:“谁都不许走。”
入梦来:……
我也不能走吗?
跟我有啥关系啊?
入梦来小脑萎缩一瞬,紧接着一万串吐槽弹幕般在?他脑海中?飘过。
你们仨争风吃醋能不能别带我?